第194章(1 / 2)

她觉得不好意思,贴身的衣服从他手里递过来,想想就要脸红了。

还是挂在原来的位置,她的几条裙子、睡衣,还有一盒没穿的内衣,和他的衬衫都挂在了一起。

进来关上门后,庄齐拿着自己的吊带睡裙,鬼使神差地拿到鼻尖下,使劲儿闻了一遍,长年累月的摆放习惯,上面已经沾染了唐纳言的味道,很洁净,带着冬天早晨的清冽,以及樟木树枝的淡香。

这个澡洗了很久,谁知道那个湖干不干净,庄齐有些担心地把头发放下来,在花洒下揉搓了好几遍。

中途唐纳言来敲了次门,“小齐,你还在洗吗?”

“在、在的,还要一会儿。”庄齐朝他大声喊道。

唐纳言回了客厅,靠在岛台旁,耐心地等小锅里的姜汤煮开,低眉垂目。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深绿的草坪起伏绵延,云层像粘稠的浓烟一样聚拢,又被挣扎出的日光冲开,化作四散的流云。

以前竟未留心过,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视野是这么的好。

第61章 我不是怕

chapter 61

六年多没再到过这里, 庄齐觉得一切如旧,和她常梦见的没区别。

只是梦里的窗外没有这样浓绿的树叶,也没有这么好的日光, 连纱帘被吹动的弧度都恰如其分,绿叶的边缘跳动着亮金色。

还是有些不同的, 那张沙发被换过了。

她曾经跪在那上面, 脸贴在柔软的皮面上, 把身体翘得高高的, 完全朝唐纳言打开,被他压着, 座到呜呜咽咽地哭。

那时候她刚满二十岁。

比现在要勇敢, 要更无所顾忌多了,更懂得怎么让自己快乐, 凭借一颗最浓烈的真心,也敢做很多莽撞却情真的事。

她穿着吊带裙出来,刚吹干的头发绑成一个低髻, 因为被蒸汽熏了太长时间, 一层红晕浮在苍白的面腮上。

唐纳言坐在沙发上,招手叫她过来,“把姜汤喝了, 去去寒气。”

“你煮的?”庄齐端起汤来问。

唐纳言说:“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她确实是问了一句废话。

庄齐哦了下, 仰头乖乖地喝掉了。

唐纳言盯着她喝完, 又问:“饿了吧?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马上会送来。”

庄齐其实还好,肚子里又是茶水又是点心, 还呛了几口湖水。但她没说,以唐主任现在的脾气, 好像听不进别人的不同观点,动不动血压上升的模样。

别真把他气出个好歹来。

庄齐这么想着,点了下头,“好。”

唐纳言狐疑地看着她。

现在他变成个神经病了,她不听他的话不行,变得乖巧了又不放心。总觉得她是在糊弄他,然后哪天早晨起来,又坐上飞机去美国。

都是那年她走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的分离留下的创伤,几乎成了唐纳言的一样旧疾,就像膝盖上陈年的老风湿,一阵儿好一阵儿歹的,一到雨天就要出来作祟。

想到这里,唐纳言还是补充了一句,“你不要怕,我不会再动手动脚的。那天是个意外,你知道,人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一样。”

他一会儿又这么温柔,好像生怕她会跑掉的样子,反复地解释说明。

当年她哪里是自己想走啊。

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庄齐咬了下唇,旋即又松开,她的嘴唇在迅速充血之后,缀着红色芍药般的艳丽。

她抬起头看他,隔着一张墨黑的大理石茶几,眼中朦胧着湿润的水汽,“我不是怕,你是我大哥哥,我怎么会怕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