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 / 2)

、仔细地回想一遍,因为这都是拜你所赐。”

“你吓不到我。”唐伯平也站了起来,教子的语气相当严厉,“但确实应该记住今天,并不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为你的事业迈上了崭新台阶,明白吗!”

唐纳言微微摇了下头,他和这个被功名二字浸染透了的,一身都写满了算计得失的势利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没有再讲话,抬腿出了这个门。

幽深黑夜里,院中养着粉荷的几处水缸中,已是翠减红衰、花叶枯败,连一丝清雅的香气也没有了。

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连蝉鸣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整个大院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里不像人住的地方,倒成了一个下精巧功夫搭起来的戏台子,每个人轮流地粉墨登场。今天看这家的热闹,明天瞧那家的新鲜,锣鼓喧天,故事永远也不会停,总有那么多流言要传。

庄齐出走的理由中,很难说没有这些外因,这或许还是唐伯平对她的威胁里,起了关键作用的一环。

唐纳言抬起头,望了望天边翻涌的乌云,眼眶酸得厉害。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庄齐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她真的走了。

他走下台阶,在这个变得凄清孤苦的世界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51章 我不管了。

chapter 51

四月春浓, 普林斯顿古老的校园内,青嫩的叶子紧贴着院墙抽了条,粉白的玉兰落满草坪。

庄齐坐在办公室里, 撑着头从玻璃窗望出去,一树樱花正在风中晃动。

她想起去年在德国西部, 莱茵河畔一个叫波恩的小城里开学术会议时, 窗外也是这么一棵花树。

那个时候不如现在清闲, 手上压着几篇论文要改, 白天靠咖啡才能清醒,去开会、听报告、做记录, 晚上和导师邮件沟通, 压力大到睡不着,只能用褪黑素强制关机。

周衾后来笑她, 说你这是要让自己的身体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是吧?

庄齐拿的是全奖直博的offer,学制五年, 毕业典礼在下个月, 意味着校园生活即将结束,就要褪去学生这一重身份,走进纽约的办公楼工作。

这个时候的工作并不多, 但她还要替导师去给本科上课, 第一次去的时候庄齐也很紧张, 从柜子里翻了套正装出来, 强撑着站在讲台上,手背在后面给自己壮胆, 就怕下面那些人提问。

现在混成大师姐了,课间还能和学弟学妹们开开玩笑, 聊一些学院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