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后院里锄地的叶闻天就骂了过来,“轻什么轻!这都几点了还让她睡,齐齐,你立刻去把她叫起来,就说是我吩咐的。”
“哎,好的,叶伯伯。”庄齐忍着笑说。
她进了静宜的卧室,刚垫着脚走了两步,那厮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找我干嘛?”
庄齐哦哟了一声,拍拍胸口,“诈尸一样,你不是还没醒吗?”
静宜说:“老叶的声音跟炮仗一样,能不醒吗?”
“你爸又翻地呢,他可真是热爱劳动啊。”庄齐倒了杯水给她。
静宜哼了下,“这你就不懂了,老叶会告诉你,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要记住自己是从哪儿来的,知道吗?”
庄齐撇了撇嘴,“他不一公子哥儿吗?就算是老一点的吧,那也是在大院里长起来,他才劳动过几年啊?”
静宜哎呀了一声,“他年轻时不是去黄土高坡了吗?人家接受了洗礼的。”
“行吧,你快穿衣服起来,跟我出门。”
“可以。”
“都不问出门干什么?”
“只要能出门就行。”
走时仍是庄齐开车,静宜坐在副驾驶上打哈欠,她说:“厉害啊现在,车技这么稳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要当你哥的乖宝宝,车也不让碰呢。”
庄齐说:“哪有,唐纳言很通情达理的,我说服了他以后,他一直都随便我开。”
静宜笑了下,“要不怎么说,枕边风吹起来就是凶呢,纳言哥也没有还手之力。”
她们把车停在公园门口,步行到里头新开的那家甜点店。
刚进店,就看见落地玻璃边坐了个熟悉的身影,是周衾和一个女孩子。
那个小姑娘在他面前很害羞,吃一口就要看他一眼,周衾笑着给她擦了擦嘴角,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隔着厚重的玻璃也听不清,但女孩的脸更红了。
静宜拉住了庄齐,“哎,这姑娘你认识吗?”
庄齐仔细辨认了一阵,“我没看过,你呢?”
静宜说:“废话,认识我能问你吗?怎么讲,小周的女朋友吗?”
“他正是谈恋爱的年纪啊。”庄齐瞥她一眼。
静宜笑说:“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
庄齐说:“别瞎讲,我们是纯正的革命友谊。”
“拉倒吧,纯友谊上床的也不少。”
“......”
她们进去时,庄齐本想悄悄地绕开,最好是不让周衾看见,省去碰面时的尴尬。
但静宜春风满面地坐到了那俩人面前。
她朝周衾抬了抬下巴,“行啊,在这儿约会呢,介绍一下。”
那姑娘不大敢见生人的样子,吓得一直往后缩。
周衾握住了她的手,“没事,这是叶姐姐,这是庄姐姐,她们两个都不是坏人,不用怕。”
庄齐越听越奇怪,她说:“这是你同学还是......”
“我在福利院时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周衾站起来,对她们说,“小时候受过刺激,她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到现在也没有好,我一直带她在接受治疗。今天看完医生,顺便领她来吃点东西,没想到碰见你们。”
静宜愣了一下,抱歉地说:“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真不好意思。”
庄齐也红了下脸,把她拉起来,“你们俩慢慢吃啊,我们先过去了。”
她们窃窃私语着走开了。
庄齐挑了个背对着他们的位置,最好彼此的目光不要有接触,省得周衾约个会也约不踏实。
静宜挑了一小口树莓蛋糕送进嘴里。
她小声发表了句看法,“周衾人挺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