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资助,要不是因为你,我哥哥就不会死。你现在就走!以后也不用来了!”
穿着校服的Alpha少年站在门口,硬硬的短发向四面八方炸开,脸颊上贴着块创可贴,气势汹汹弟走进来就拉着他往外拽。
“小柏,这是你哥哥拼了命救下的人,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贺父上来想把他拉开,但Alpha的手劲很大,表情也很凶恶。
“我不管!我不想看见他!赶快滚!”
任夏溪人是懵的,被推着出了门。
贺柏还在和他的父亲拉扯,母亲在一旁劝慰他,任夏溪才明白,贺松离开对这个家庭造成的巨大创伤,不是他一句道歉或是道谢可以消解的。
他在这里是如此多余,甚至只会唤起他们心底的悲痛。
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钱,打算放在贺家门口就离开。
贺柏眼尖看到了,三两步跳过来一巴掌打掉了那叠钱。
“我说了不要你的臭钱!我知道你是谁!那个设计陷害闻上将和上将夫人上军事法庭被审判的周端的前妻!这样的烂人也配当帝国的中将!这样的烂人的老婆也配被我哥救!你不如赶快去死还我哥回来!”
任夏溪被他打得退了两步,心里那些掩盖许久的旧伤疤就这样被揭了起来。
是啊,有些事不会因为过去了就不存在,即使他在那件事里也是受害者,却早已在冥冥中被打成了共犯。
任夏溪在原地茫然,又在茫然中看到了贺柏眼角的泪水。
他想说很多话,最后却只能留下一句“对不起”,就仓皇逃离。
如果他死了能换回贺松的命,那或许是极好的,但现实是,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任夏溪偷偷向施中将要了贺家的账户,开始每个月往里面以抚恤金的名义打钱。
烤箱里的吐司好了,任夏溪在上面堆满椰丝和果干,和父亲一起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
天已经亮了,很快,去附近学校上学的孩子们就会来买早餐,菠萝包,蓝莓马芬,或是刚切好的麻薯吐司。
贝壳做的风铃发出脆响,任夏溪直起腰,向着门口说:“欢迎光临。”
来客并非小学生,而是贺松的弟弟,贺柏。
一年了,他拔高了很多,快要抵到门框,头发还是不好处地炸开,中学的校服换成了预备军校的制服。
他还是像凶神恶煞般质问:“钱,怎么回事?”
“什么钱?”任夏溪并不会再被他吓住,毕竟再怎么说,他只是个16岁的孩子。
贺柏不依不饶:“账户里的钱!我问了我同学,他们家的抚恤金没有那么多的!是不是你打的?!”
任夏溪很冷静:“抚恤金的等级和标准是不一样的,我看你已经读军校了,这些事你应该咨询军部,而不是来质问我。”
他的表情很坦然,与一年以前在家门口那副弱不禁风,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的样子很不一样。
贺柏被他噎回去了,绞尽脑汁,半天没说出话来。
任夏溪声音放软了一些:“你读军校,看样子是要承你哥哥的衣钵,也做一名军人?你以你哥哥为榜样,这是好事,他若是知道,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一说到哥哥,贺柏就像是被戳到了软肋,怒道:“我哥才不会……你又知道我哥会想什么!”
“我当然知道。”任夏溪表情严肃起来,“你哥哥为保护帝国的人民奋战到最后一刻,即使我并不配,他也愿意保护我直至牺牲,是优秀的帝国战士。你能继承他的衣钵,他又怎么会不高兴?”
不知道任夏溪的那句话戳中了贺柏,他的气焰突然熄灭了,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