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任夏溪问。
“我最后再撤离。”
段未离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旁的护士接过任夏溪怀里的宝宝,带着他往重型机甲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通讯器里就传来士官长急切的声音:“有敌袭!5分钟内迅速撤离!”
紧接着,炮火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段未离扬声说:“不要慌张!将不能行动的伤员抬上担架,两人一组排队上机!护士和剩余还能行动的人员紧随其后!我来断后!”
战士和护士们在段未离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撤退,重型机甲打开防护罩,抵挡迫近的流弹和炮火。
但重型机甲并不能贴着医院大楼停靠,不能完全遮盖从医院大门到机甲的这段距离,战士们将手臂上的折叠盾展开作为掩护,才勉强将担架都运上机。
任夏溪拄着拐杖走在队伍的最后,他身后便是断后的段未离,郁尘宴和另外一个战士。
段未离确认医院里已经没有人之后,刚要走出大门,就听到郁尘宴大喊一声:“小心!”
他被一把扑进医院里,爆炸声随之响起。
是敌军的机甲发现了医院门口的情况,朝这边发射了一枚榴弹。
医院大门被炸出一个大坑,上方遮挡的房顶轰然倒塌,将整个门口掩埋。
另外一边,任夏溪也被向重型机甲的方向推倒,那个推倒他的战士整个下半身都被炸飞了,仍趴在地上大喊:“快走!”
任夏溪吓得发抖,段未离刚刚给他的拐杖也在爆炸中飞了出去,掉到了很远的地方,断成两截。
但他仍然跛着脚快走两步,把那个战士肩上的军牌摘了下来。
“我会帮你带回去的。”他红着眼睛说。
那名战士听他说完这句话,欣慰地闭上眼睛,断了气。
任夏溪用尽吃奶的力气爬上了机甲。
又一串子弹袭来。
通讯器里,士官长在大喊:“支撑不住了!马上撤离!”
之后,是段未离的声音:“关上机舱门,撤离。”
“不行!”机甲上的护士长说,“段少校和郁副官还没上来!”
“听士官长的命令,撤离。”
段未离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并不连贯,却很坚定。
“少校!”士官长和护士长同时出声。
“走吧,我会带……郁副官去医院的地下防空洞躲避……通讯器坏……完毕。”
这段话结束后,段未离的通讯器彻底失去联系。
“撤离!”士官长击沉一架敌方机甲,大喊道。
段未离背着郁尘宴往地下防空洞走去。
为了救他,郁尘宴的背部被榴弹炸伤,爆炸时产生的碎片使他整个背部血肉模糊,人也陷入了昏迷。
段未离用随身的医疗包草草帮他止了血,但轰炸仍在持续,医院大厅并不安全,他的通讯器也在爆炸中损坏了,他只能尽快带郁尘宴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
所幸松叶镇的医院修有战时防空洞。
背着一个成年Alpha并不轻松,段未离到达防空洞时已经累得有些虚脱。
但他不能停下来。
郁尘宴身后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也要检查有没有内出血。
段未离马不停蹄地开始为郁尘宴治疗。
另一边,闻拙正在主机甲上指挥作战。
他已经40小时没有合眼了,体力和精神都快到极限了。
“将军,敌方正面战场已经被我们打退到300里以外了!敌军主将发来停战申请!”
“他们仍有从旁奇袭的可能,侧翼不要放松警惕,情况怎么样?”
“那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