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将近三个月,他终于又穿上了白大褂,在门口迎接过来指导的阎老,秦歆和两个小实习生。

在看到崭新的实验室,无菌室,全套的实验设备,和那些他花费了无数个日夜整理出来的实验数据后,段未离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一开始泪只是盈在眼眶里,很快就决堤,他渐渐哽咽,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重新回到了他眼前。

他哭,秦歆很快也哭了,抱着他哭得比他还凶。

那两个小实习生也跟着哭起来,其中一个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裤裤往外冒,另一个抱住他,如同秦歆抱住段未离。

阎老坐在旁边偷偷抹泪。

他们久别重逢,如同劫后余生,这是属于段未离的珍贵的情谊,同窗情,友情,师徒情,闻拙不打算去打扰,默默滑着轮椅到一边。

被秦歆抱着的段未离看到了这个动作,于泪光中向闻拙微笑。

还是好想说,谢谢你救我,闻拙。

他用眼睛传递这种情绪,闻拙也给予微笑回应。

宝宝,你会越来越好的。

“呜呜呜……”

一个哭声突兀地插了进来。

兼职司机的许哲站在门口,企图扑到郁尘宴身上哀嚎,被郁尘宴一脸嫌弃地躲开。

因为一台手术而迟到的章硕在门口徘徊。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

复工第一天,段未离的工作重心主要放在仪器调试和数据复阅上。他一工作起来就心无旁骛,任何人都没办法打扰。

闻拙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把老婆送到位,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们各自忙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闻拙来接段未离回家时,他还在实验室查数据,闻拙也不急,在外面陪阎老喝茶等他。

“小段恢复得很好,研究热情和状态也丝毫没有衰退,这都多亏了你,闻将军。”阎家祥说。

“这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一提到段未离,闻拙的笑意根本收不住。

正说着,段未离出来了。

忙了一天,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疲惫,眼睛亮亮的,盈满雀跃。

闻拙就带着笑意,问:“很高兴,有进展?”

段未离点点头,说:“看了一遍数据,又有些新发现,打算明天开始论证一下。”

闻拙也高兴起来,说:“好,我们先回家吧。”

他们跟阎老道别,一起坐车回家。

在车上,闻拙说:“这周末,军部高层打算为我的回归开一场欢迎宴会,总长邀请我们一起出席。”

他看向段未离,说:“你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宴会上人很多,段未离在出事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一下子接触这么多陌生的视线,闻拙不确定他会不会恐惧应激。

何况,周家的事只是内部调查,还没有摊开到明面上,不出意外,周端也会出现在这次宴会上。

闻拙不想段未离再面对这个人渣。

不过,选择权他还是会交给段未离。

段未离说:“去吧。”

果然是很段未离的回答,他从不逃避问题,总是积极面对。

闻拙欣赏这样的段未离,不会阻止他去面对。

“好,那就去。”

。。。

周末的清晨,闻拙于睡梦中醒来。

他侧躺着,段未离和他面对面相拥,脑袋埋在他的胸里。

大概因为肌肉放松时是软的,段未离很喜欢埋在他胸里睡。

他稍微一动,段未离环在他腰上的手握紧了些,嘴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