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以幸灾乐祸的口气进行的报道,偶尔夹杂着几个为闻拙鸣不平的发言。

段未离握着通讯器的手微微发着抖,他心乱如麻,难以保持镇定。

理智告诉他,报道大多都是不实际的,他应该相信闻拙,但感情却又将他撕扯,令他动摇,甚至生出闻拙是为了安慰他而撒谎的想法。

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换上常服。闻拙为了照顾他后颈上的疤痕,买的衣服很多都是高领或是衬衫。他随便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和裤子,把稍长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个小啾啾,给自己贴上阻隔贴。

林芊芊把他的其余衣服装箱,又给他拿了副口罩。

“戴上吧,夫人。”

他已经注意到了,楼下医院的门口有蹲守的记者,想来是收到了消息来医院堵他的。

他们没有上来的权限,而闻拙却仍要让许副官带他离开,说明医院也并不安全了。

联想到他刚被关进医院时遭受到的一切,段未离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戴上黑色的口罩,说:“走吧。”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不能成为闻拙的累赘。

他们走专门电梯到达地下3层,这里是私密的停车场,只有军政要员及其下属才能进入。

一出电梯,郁尘宴正等在门口,还有另外四名随行的士官。

“夫人,您请这边走。”

段未离的心沉下去。

闻拙的两名副官都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他去见总长时,身边没有带亲信。

尽管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他还是保持镇定,握紧手中闻拙送的拐杖,说:“走吧。”

还没走到自家的车旁边,郁尘宴突然抬手示意段未离停下,他和许哲,还有那四名随行士官都拔了枪。

一个高大的身形从阴影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人,那人有长混血的脸,深蓝色的深邃眼眸,段未离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谁。

是周端。

被高阶Alpha压制、欺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段未离本能地开始感到恶心,反胃,恐惧。

周端游刃有余地笑着,又露出他那副友善的嘴脸来。

“许副官,郁副官,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来见见我的前订婚对象,又不会做什么。”他穿过许哲和郁尘宴看向段未离,“好久不见啊,阿离。”

过往的那些画面在段未离眼前灰飞烟灭,他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那样天真,事到如今,他再看到这张自己曾经爱慕非常的脸时,才发现是如此的虚伪和浮夸,只是自己那时被表象蒙蔽,一腔热忱被狼心狗肺吞噬。

段未离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两名副官前面,尽量让自己站得笔直,冷漠地说:“你想说什么,我赶时间。”

“夫人。”郁尘宴担心地询问。段未离看向他,摇摇头:“我没关系。”

周端见段未离神色平静,自己心里预想的那种恐惧、悲恸或是余情未了的神情都没有出现在他脸上,心里不知为何非常不爽,但他脸上仍带着热情洋溢地笑容:“我来看看你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恢复成这样了,看来闻拙平时没少滋润你啊。可惜他现在自身难保,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照顾他的小妻子了。”

他凑到段未离面前,探着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怀好意起来。

“你也是天赋异禀,被轮成那副样子,还能傍上闻拙,我真是小看你这个贱货了。不过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你那新婚丈夫的上将位置,很快就会被我取代!而他会被送上军事法庭,面临最残酷的判决!你说,他会不会被送上绞刑架呢?”

段未离明白了,这个人只是来羞辱他,也是来羞辱闻拙的。

他反手就是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