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衣,直白地露出了肩膀上未曾处理过的肩伤。
伤口狰狞地翻开,还有明显中毒的淤血。
他也未曾在此刻面前伪装,虽然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战斗,但也无法掩盖他眼盲的事实。
这才可怖。
世上鲜少有人能在突然眼盲之后仍面不改色地战斗,且丝毫不受影响,更何况他还身中剧毒,坠下悬崖。
他不像太子,更不像人类。
少年好似千疮百孔的傀儡,只要还有丝线吊着他,身体的残缺就并不会影响到他正常行动。
他没有说话。
“我就当你默认了。”刺客笑了笑,或许是临死前才顿悟,竟有些怔然的放松。
他就说,一个太子怎么会用身体给皇帝挡箭,还拼了命救个不重要的太子妃。
原来是个和他们差不多的、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若是个普通人,刺客还会反讽一句值得吗,但对于一把徒有尖锐的刀刃,没有问的必要。
接着又进入了诡谲的沉默,转而是更激烈的击打声铿锵不绝,令人心悸。
或许只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