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夷玉以身救他,又转身孤身前往寻太子妃的画面在脑海一遍遍重复。
经过通传,一个小公公捧着漆盒,盒子上盛放着一只箭矢走进帐来:“陛下。”
箭尖的血早已干透,箭柄上纹有奇特的兽纹,赫然就是白日里刺客朝皇帝射出的箭矢。
“经太医查看,这箭上有毒。”小公公低头,额侧都是汗水,小心翼翼地说,“常人沾之,两时辰开始咳嗽吐血,六小时瘫痪在床抽搐不止,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气绝身亡。”
漫长的死寂。
“…退下吧。”皇帝低声摆了摆手,像是没了力气。
白日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崔夷玉第一个挡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将插在肩上的箭矢拔掉,因他过快的反应速度,皇帝有一瞬还怀疑过他。
如今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
能在离开时说出他不止一个皇子的人,怎会是贪恋权势的自私自利之人呢。
“若他能归来,过去那些错事……朕便既往不咎了。”皇帝喃喃,手撑着按着头,向来挺拔的肩背竟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