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啊。
更令皇后难受的是,崔夷玉眉眼澄明如月,身形细挑,竟依稀透出些故人模样,搅得她心中愈发不宁。
“母后近来可好些了?”林元瑾语气关怀,问起宋姑姑。
她看了看奄奄的皇后,似乎连起身都难,只是疲倦地侧目看着他们,像是无话可说。
“这几日娘娘总是夜里多梦,心神不宁。”宋姑姑“唉”了声,“安神香熏得久了也不顶用了。”
“太医可说了些什么?”
“太医说娘娘郁结于心,身子骨虚弱,需得静养。”
左不过是些没什么用的套话。
皇后自打卧病之后,对声音格外敏感,本就不宁的心神禁不得半点风吹草动,看谁都觉得可能要害她,平日里休息都屏退了旁人。
如今殿外守着不少人,殿里却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四人。
“秋日风凉,母后要格外小心些。”林元瑾坐在床边,认真地提点着,见宋姑姑含笑点头,对上皇后昏沉的视线,“如今祭祀礼成,儿臣是来向您报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