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回过神来,收起手机:“你说什么呢?我就看一下。”
-
浅水湾。
陈屿白确实?是有?事?,他刚刚想回个“什么时候来接你”,就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陈商陆打过来的。
他顿了下,点了接听。
“什么事??”
他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打火机端详了几秒,是那枚从纪霜那儿拿过来的银色打火机。
最近有?时闲暇起来会看着这枚打火机发呆。这会又不知怎么,又想起它的来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遗落的那枚。
很像。
但纪霜为什么不说呢?
他手上拿着电话,居然?就趁着这个空隙里出了会神,但很快又被对方的话拉了回来。
“明天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这话算是一种通知。
陈屿白把?视线从打火机上移开,落在虚空中,说出的话飘在夜里,毫无温度:“没空。”
“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也不是。”陈屿白语调闲散,听着轻飘飘。
陈商陆顿了下,说:“你妈以?前那个朋友也会出席。”
沉默片刻。
陈屿白淡声开了口:“时间地址发我。”
陈商陆:“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必。”陈屿白不明意?味地笑?了下:“还有?,你最好别打其他主意?。”
通话结束,陈屿白拿着打火机看了几秒,忽地点亮,橘红色的火光像在指尖上跳跃起来,映在他的瞳孔里,让人有?些模糊。
没几秒,他又合上,把?打火机扔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懒散地往后一靠,目光扫向窗外,夜幕深沉,忽然?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陈商陆和他的母亲庄舒其实?一开始是家族联姻,起初两人相敬如宾,后来或许是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感情?深了起来,然?后有?了他。其实?,在之前,他们算得上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尽管两个人会忙于工作和应酬,但庄舒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他,例如在一些比赛的现?场,还有?家长会上。从他出生起至成年,并未缺少过什么亲情?。
所以?性?格自然?也张扬。
直到后来,他进入京航开始学习,更少回家后,在一天才?偶然?发现?,母亲好像变了。
由以?前的自信热情?开朗变成了安静沉默无力。
起初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听到庄舒和陈商陆的争吵,吵什么的
大概是,应酬时和其他女人彻夜未归、公司份额划给了谁以?及离婚吧……
但他当时已经成熟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也为此而难过,但没有?去插手他们的感情?说些什么。
只是去学了些魔术变给庄舒看想让她开心一点。
却收效甚微。
恰逢有?段时间学校组织封闭培训,陈屿白想着等?他培训结束一定?再去找妈妈谈一谈。
让她不要因为一个不自爱的男人堕落自己。
可是再等?他从学校出来回到家的时候,推开门,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还有?凌乱的场景。
再就是电话响起。
来告知他,庄舒吃了大量安眠药,正在抢救。
当时听到这句话他想了什么也不太记得了。
只是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太听使唤,像牵线木偶般凭借着最后的理?智打车到了医院。
得到的却是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
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陈商陆像被巨大的愧疚压垮了一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