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游过来。”
陈乐酩顿觉头昏脑涨,浑身发飘。
他也确实在飘。
毛衣浸水之后死沉死沉,坠着他往池底去。
“衣服脱了。”余醉命令。
他晕晕乎乎地点点头,把毛衣脱掉,又把裤子脱掉,就剩一条小裤衩。
但哥哥并不满意,那双眼中没有往日看向他的夸奖和赞许。
于是他把小裤衩也脱掉,光溜溜地朝哥哥游去。
几只海鸥飞过来,歪着脑袋看他。
他臊得把自己埋进水里,就露一个头在上面。
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哥哥已经俯下身来,朝他伸出一只手。
他看看哥哥,又看看哥哥的指尖,虔诚地把自己的手递上去,祈求天神的回应。
但哥哥不接。
他急得皱起眉毛,不知道怎么办,叫了好几声哥哥。
最后余醉大发慈悲地摸摸他的头。
他这才心领神会,急吼吼地把身子探出水面,将下巴放进哥哥掌心。
余醉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陈乐酩的脸很小,但有肉,皮肤白得看着都可怜,稍微按重一点都要红一大片。
他两只手握着哥哥摸自己的手腕,望向哥哥的眼神孺慕而专注,时不时温驯地在那只宽大粗糙的掌心蹭两下,还张嘴去咬他的拇指尖。
“你怎么还不下来?”他等不及地问余醉。
余醉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游刃有余地安抚着手里的孩子。
“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陈乐酩听到他问自己。
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答:“你丈夫。”
“不,我丈夫在偷看别人,你是我捡来的弟弟,背着他叫我来露台偷情。”
陈乐酩藏在水下的脚趾瞬间蜷缩起来,腹腔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是风把帘子吹开了……”
余醉盯着他,不说话。
陈乐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台词。
“偷情要怎么偷?哥哥。”
“首先,不能发出声音被我丈夫听到。”
“那我受不住了想叫停怎么办?”
“忍着。”
余醉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漫不经心的腔调有种崩坏的性感。
“你受不受得住和我无关,我什么时候尽兴了什么时候停。”
陈乐酩感觉自己噌地燃烧起来,口干舌燥,再不喝点什么就要渴死过去。
他抓着哥哥的手问:“第二呢?”
话没问完就被掐住了嘴巴。
“我刚说过不准发出声音。”
余醉很会掌控施加在弟弟身上的惩罚的尺度。
这一下都没什么感觉,说是掐倒不如说是揉捏。
但仅仅是带着这样暗示意味的动作,都够陈乐酩气血上涌。
他羞愤得不能自已,又兴奋得无所适从。
举手示意自己要讲话。
余醉才让他开口。
“第二呢,哥哥。”
“第二,我不喜欢哭唧唧的孩子,更不喜欢什么都没干就吓得满地爬的小狗。”
陈乐酩下意识反驳:“撒谎,你明明很喜欢看我哭。”
余醉沉下脸。
陈乐酩果断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