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2)

正因为他知道弟弟最怕什么,才会那样口不择言。

“我那时候很累。”

他现在想起那三个月依旧心有余悸。

吃药、演戏、工作、挣扎,所有外力全都挤压在一起。

“我总说你把亲情和爱情混为一谈,其实真正分不清亲情和爱情的是我。”余醉和他离得那么近,每说一句,吐息都会让他的睫毛被吹得颤一颤。

陈乐酩痒痒得揉了揉眼睛。

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余醉的心一同跟着柔软起来。

“对你来说,哥哥就是哥哥,哥哥一直是这幅样子。”

“从你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这么高,这么壮,是成年男人的身量,但你在我这里不是。”

他凑过去吻了吻陈乐酩自己揉卷的睫毛。

“小咪,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我脑袋里有你六岁到十九岁的所有样子,你这辈子在我眼里都是个小孩儿。”

“我觉得我昨天还抱着你给你喂饭,你那两只胖脚不安分地踢来踢去,把饭碗踢翻,我凶你你就抿着嘴巴哭。你十八岁长大后还是那样抿着嘴巴哭,却哭着说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办法把你和婚姻与爱联系在一起,那违背我的准则,违背我养育你的十四年时间,更违背我的意志。”

他比陈乐酩年长十岁,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

巨大的年龄差体现在记忆上就是个大圈套小圈的关系。

余醉拥有他和弟弟的全部回忆,但陈乐酩脑海中只有记事起的那几年。

时间会替记忆遮掩。

陈乐酩闭上眼,脑海中的哥哥是一个性感强大的成年男人,他经历过数不清的风霜雨雪,每一丝发丝都镌刻着过往岁月,又因为凄惨的童年而带着几分脆弱和冷漠。

这样的男人对春心萌动的男孩子来说就像无解的毒药。

他爱上哥哥是本能,是必然。

但余醉的记忆中,有陈乐酩每一岁的肖像,从六岁时的天真稚嫩,到十九岁时的青葱可爱。

“那三天之后就更不行了,我每次吻你脑袋里都会浮现出你被送进医院满身是伤的样子。所以我没办法,只能吃药,但其实……我不是每次都吃药。”

陈乐酩瞬间梗梗起脖子,像只攻击力很强的斗鸡:“你说什么?哪次没吃?”

“很多次都没吃。”

“为什么不吃?不吃怎么不说?害我那么难过!”

“怎么说?”

斗鸡一下子趴回窝里,垂头丧气的。

“那倒也是……你说了我会觉得我更加不知廉耻。”

“kitty。”

余醉厉声叫他,比他还应激。

陈乐酩摸摸他的脸,“没事啦,你看我都能自己骂自己了。”

“不过你没吃的时候也是非常可以的呢,这是为什么呢?真是令人费解呀。”

余醉看他明知故问歪着个脑袋往外冒聪明泡的样儿。

“因为我想,我喜欢你。”

“我爱你,我想要你,什么准则意志公诉良俗都约束不住我,满意了?还费解吗?”

“嘿嘿嘿。”陈乐酩翘着尾巴笑起来,“满意满意!不费解了!”

笑完又摆出副凶狠眼神:“你都那么喜欢我了干什么还不和我在一起,自欺欺人!”

余醉一窒,无奈地望向他眼底。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共度一生的人。”

“我悲观、消极、无趣,不懂浪漫,更没情调,我连我能活着撑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我简直就是你的反面,我和你从头到脚都不相配。”

啪!

话刚说完,陈乐酩一个小巴掌拍在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