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哥哥洗澡时突然闯进去,趁乱啃他的脖子和身体。
余醉总是纵容他,就像纵容一个胡闹的孩子,却很少回应,等他亲够就扒掉他的衣服给他洗澡。
陈乐酩察觉到他的纵容,变本加厉。
胡乱地摸他,揉他,甚至蹲下去给哥哥用嘴。
期待着哥哥被挑逗出反应,或者气急败坏地把他扛起来丢到床上。
但是没有,通通没有。
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乐酩越是急切渴望,余醉越是冷静如常。
即便他真的把弟弟抱起来丢到床上,也只是帮他用手弄出来,等他玩够了再回去洗澡。
直到那时陈乐酩才明白。
纵容是另一种形式的冷漠,只不过披着宠溺的外壳。
他受不了了,爱不是这样。
他试着和人求助,去问自己的室友,恋爱到底要怎么谈。
正赶上情人节,室友在订酒店,要和女朋友出去过夜。
陈乐酩没羞没臊地问人家:“你们会那个吗?”
室友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怒视他:“干什么突然打听我和我女朋友的私事!你是不是对我女朋友有非分之想!”
“没有啦,怎么会。”
陈乐酩也知道自己问得越界,但他实在没别人能问,可怜兮兮的耷拉着个脑袋。
室友看他可怜,想想说:“我也不知道啊,看我女朋友愿不愿意吧,我订的双床房。”
“如果她愿意呢?”
“那就会吧。”室友脸红起来,挠挠脑袋,“我还是第一次呢,不知道会不会丢脸。”
“你很期待吗?”
“当然了!”
“是不是大家谈恋爱都期待这种事啊?”
“女生怎么想我不知道,但男人肯定都期待,纯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陈乐酩闻言,揪扯自己裤子上一小块商标,“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却一点都不期待那种事,还会在他喜欢的人想和他做时躲开,是为什么啊……”
“嘶,可能是厌倦了?在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刚在一起。”
“刚在一起就这么冷淡!”室友大手一挥,“如果不是那个男人阳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人,说不定还会在被亲之后擦嘴刷牙呢!”
陈乐酩的脸唰一下惨白,失手把那块商标扯了下来。
室友迟钝地反应过来,“乐乐,你说的不会是你哥吧?不可能啊,余总对你那么好!”
陈乐酩恍惚地摇摇脑袋。
“没有,是我一个朋友。”
第二天情人节,他也订了一家酒店。
精心挑选的情侣套房,他看了很多评价,做了许多布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藏了礼物,每只气球都是他自己吹圆挂上去的。
可是等他们吃完饭坐上车,他刚说出情侣套房四个字,哥哥就说晚上要加班开会。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陈乐酩满心期待一扫而空。
他泄气地塌下肩膀,缩在哥哥的外套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从车窗里跳出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这样尴尬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场面。
他只能说:“我知道,哥哥,我知道你很忙,我是说我室友订了情侣套房和女朋友过情人节,真好啊,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这样。”
余醉说下次陪你。
陈乐酩懂事地点点头,硬挤出个笑来。
“哥你去忙吧,我晚上约了朋友出去玩。”
余醉就近把他放下,降下车窗,看着弟弟独自站在挂满气球彩灯的街道里,身后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手牵手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