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挂的他又不喜欢,觉得不够带感。
跪着就更不行了,两边膝盖全磕坏了,根本跪不了。
他甚至都想要不然干脆站着来得了,或者靠墙。
但这是他和哥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是在两个人都清醒且愿意的前提下的鱼水之欢,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是要写掉一整本开心清单的大事件。
如果就这么草草了事,他真的会很难过。
该死的王长亮!
真该千刀万剐!
把他的手撞坏就算了,还把哥哥撞到脑震荡!
话说脑震荡也不能剧烈运动吧,好像会恶心呕吐,他很怕哥哥恶心呕吐,怕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那就再等等好了,不就是区区三个月,前面两年都熬过来了。
可是三个月有九十天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陈乐酩伤心过度,想得十分投入。
余醉就看到弟弟那张小脸在镜子里,一会儿臊眉耷眼十分委屈,一会儿又横眉怒目气得不行,一会儿又把两条小眉毛撇成个八字,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巴,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似的。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怎么他能做出这么多表情?
这么生动可爱的孩子到底是谁养出来的?
余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手托住陈乐酩的下巴,照着他的脸就咬了一口。
“唔……”
陈乐酩原本在伤心,猝不及防被奖励,下意识踮起脚让哥哥咬得更顺口。
踮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你干什么咬我!”
还咬住就不撒嘴,把他半边脸颊上的肉全都含在嘴里,又吸又舔又拿牙齿磨。
陈乐酩都能感觉到他双唇的温度,锋利的牙齿想要用力但勉强忍住。
恍惚间有一种错觉,哥哥好像想把他一口一口吃进去。
好吧好吧,那就来吃吧。
他乖乖不动,伏在哥哥怀里任他咬。
余醉咬完右边咬左边,两边脸颊都咬够,又在他眉心亲了好几口,最后意犹未尽地吻了下鼻尖。
陈乐酩被弄得晕晕乎乎,醉咕隆咚,特别像被主人酣畅淋漓地吸了一大通之后四脚朝天鬼迷日眼的猫咪,舒舒服服地贴着余醉的颈窝蹭了好半天。
“刚在想什么?”余醉环抱住他的腰。
陈乐酩咕哝两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跟小老头似的深深地叹一口气道:“这可怎么办啊,三个月有好多好多天……”
余醉失笑:“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这个?”
“那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啊!”陈乐酩大为不满,“不是你抱着我咬个没完的时候了!”
刚抱着猫咬个没完的人类多少有些惭愧。
“好了,身体要紧。”
“你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病,其余的交给我,不会让你一直素着的。”
陈乐酩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犹疑地看他:“真的吗?”
“前提是你要听话。”
余醉目光黑沉,眉压得很低,落在陈乐酩脸上,是恳求也是警告。
“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都先搁置一边,把身体养好,其余的都交给我。”
我不会让天塌下来砸到你头上,你也不用提心吊胆地为自己遮掩。
余醉希望他明白自己话里的暗示。
起码这段时间学乖一点。
然而陈乐酩双腿一并拿左手特别飒爽地给他敬了个礼:“收到!”
“……”余醉话都懒得说。
“礼物呢!”陈乐酩猩猩伸手。
“没有。”余醉态度恶劣,“趴下我抽你一顿就当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