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我说有事要等宴席散了再说?你早做什么去了!”
又嗤道:“太夫人辛苦搭台,真是唱了一出好戏!我姐姐早已经故去,那封所谓的亲笔手书更不知是何年何月留下的,难为太夫人专程带在身上,好像知道今天一定就能用得到呢!”
两边都动了怒,英国公下颌上的山羊胡子直往上翘。
嘉定侯夫人是英国公府的女儿,今日来娘家坐席,原先还执着筷子静听,这会儿看庄尚书把话说成这样,也不愿再沉默下去。
她当下“啪”一声将筷子搁下,目光一斜,凉凉地落在庄尚书脸上:“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怎么了,难道那不是庄家女儿自己作下的丑事?”
“敢情全天下的便宜都得叫你们庄家占下,我们裴家凭空折了一个女儿、一个外孙,连说说都不行啦?庄家真是好大的威风!”
庄尚书不能应对,是以便选择将事态的严峻性拔高,当下勃然变色,慨然道:“你居然敢这样指摘庄氏那可是先帝的母家!”
英国公夫人玩味地笑了一笑:“庄尚书这话说得有意思,难道我们裴家就不曾做过后族?”
嘉定侯夫人也笑:“也是稀奇,英国公府再不济,也是高皇帝所置的九家公府之一,要拼历代先祖的荣耀,庄尚书只怕是找错了门!”
如此一番连消带打,激得庄尚书脸孔涨红,气势已然弱了下去。
这时候走了,必然沦为笑柄,留下……难道要灰溜溜地再自己坐回去?
几个宾客看他进退两难,纷纷过去劝说,你推我拉,好歹叫庄尚书回席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