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梦卿:“……”

卢梦卿默默地把头别到了另一边去。

九九见状,心头便慢慢地酝酿出一股忧伤来……

公孙宴叹了口气,同样也很忧伤地说?:“妹妹,久别重逢,还这么冷漠,真是太伤人心了!”

插科打诨说?完,又正经了一点,问她:“现在?怎么办?”

九九向他示意里边那见此惊变、已?经愕然怔住的妇人:“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

公孙宴含笑看她一看,说?:“这句话往外一说?,就更像阿翎了。”

耆长见事不好,几步奔了过去,将那妇人扯住,佩刀抵在?她脖颈上,厉声道:“后退,再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妇人大惊失色,面如土色,怀里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随之?啼哭起?来。

九九微微蹙眉。

公孙宴屈指弹了弹自己的剑刃,无所谓道:“我跟她非亲非故,你想杀就杀咯?跟我说?干什么。”

他稳步向前,不为所动:“只是我这个人,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你杀了她,我一定杀你全?家?!不信?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公孙宴笑一笑,继续向前。

耆长为之?所摄,竟然不敢有所动作,眼看着他走上前来,心在?胸膛里跳得越来越快,眼见着就要跃出喉咙的时候,终于?将那妇人奋力t?向前一推,自己撒腿向京兆府内逃去!

他一边逃,一边惊慌大喊:“坏事了,有贼人杀到门?前了!”

公孙宴听得失笑,懒洋洋地站住,归剑入鞘。

九九便过去将那妇人搀扶起?来。

那妇人经历了一场惊变,神色不免畏缩,惧怕京兆府的人,也惧怕这几个明显能惹事的人。

她流露出想要逃离的神色来。

卢梦卿低声劝她:“这位太太,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已?经预备好侵吞你们家?的家?产,就不会再留下你们母子俩这两个苦主兼活口了,今天的事情,你还没看明白吗?”

“他们连你的罪状都拟好了你被打成贼党,你的孩子难道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说?:“你现在?跑了,也只是躲避一时,他们早晚都会找上门?去,到那时候,还能再遇上几个人帮你吗?”

那妇人听得一阵绝望,不由得流下泪来。

她呜咽着,哀声说:“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贼人……”

卢梦卿柔声宽抚她,说:“我知道你不认识他。”

那妇人泪眼朦胧,难以置信:“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

卢梦卿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他说?:“如果你真的跟贼人有所牵扯,知道他被抓住,应该赶紧逃走才?是,怎么会主动往京兆府来自投罗网?”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卢梦卿没有说?,那就是他相?信他大姐的能力。

跟那两个贼人相?处了那么久,若真是里应外合的案子,她不至于?一无所觉。

这边两人还在?言语,那边京兆府门?内却已?经有人走了出来。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来者?是个大肚官员,观其服制,是从?四品的京兆少尹。

公孙宴有些讶异:“听人说?有贼人杀到门?前,还敢出来观望,真是有些胆气。”

那大肚少尹呵呵一笑,从?容道:“知道这是京畿重地,还敢在?府门?前行凶,尊驾的胆气可比老朽大得多了。”

公孙宴觉得这人有些意思,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在?下公孙宴,少尹怎么称呼?”

那大肚少尹还礼,客气道:“袁文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