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卿了然地点点头,正要道谢,眼前忽然又掠过一人,正是萧承。
他同样身着骑装,身材高大,面目冷峻,一双鹰眸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仿佛未将他们看见眼里。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郑岳,走了。”
郑岳朝她憨厚地笑笑:“娘娘,微臣告退。”
说罢便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他们二人并行,像有极好的感情。
任卿卿回过头,正看见小宝眼巴巴地看着她:“娘,爹走了。”
她有些头疼,不知这孩子的记性何时变得这样好了。
她无奈极了,只得哄着把他拉了回来,说些有的没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郑岳跟在萧承后头,偷偷觑他,嘀咕:“圣上,何必如此……”
方才分明眼巴巴地望着那母子俩,等人说了话,又起气离开,实在是别扭。
萧承冷冷瞥他一眼,又加快了速度。
等到了营地,那处早有人安顿好了,她的帐篷就安在萧承旁边。不多时,待母子俩人都休整好了,便有宫人来请,道圣上在帐中设宴,要她过去。
她微微叹出一口气,自己现下是唯一伴驾的妃子,不去又要遭人诟病。
到了宴席,便见着了面色不善的萧妙,任卿卿只知她前往封地,却不知她何时又回来了。她待她亦是厌烦,下意识望向萧承,却见他面色冷淡,只撑着下巴看台下击鼓奏乐的宫人。
他既不理她,她也无需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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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公主 гóυщèищυ.иèτ
萧承心里不痛快极了,他一个人自斟自饮,不断地喝着酒。
一时心里想起她明知自己喜爱孩子,却偷摸避孕,一时又想起她病中还要为周存丰求情。
她恨他,他心里明白。
只是现下自己特意只要她伴驾,她却连一眼也不看自己,宁愿望着底下那群无趣的伶人。
他眯着眼,有些醉醺醺地望向她――她的脸庞红润,杏眼水汪汪的,腮边甚至多长了些肉。
心里又难受了几分,自己不去找她,她便这样轻松,养得比从前瘦弱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
她连对着郑岳都是笑着的……
罢了,怪只怪他自己,这段孽缘是他开了这个头,又坚持不放了她。受她冷待,也是他活该。
他自嘲一笑,待宫人通报她想要先行回去,亦是未多加阻拦,只是挥了挥手。
他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素来心软,先头以为她心中有自己,也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这会儿不过在宴中一刻钟,她便忍不住要走。
许是在深宫中过着,属实不合她意。
任卿卿回了帐中,陪小宝玩闹了一番,正要入睡,外头却来了人通报,道是汝艳公主找她一叙。γùωà?建?sんе.χγz(yuwangshe.xyz)
她皱着眉,心中疑惑,她同萧妙有什么好说的?
只她身份尊贵,又性格娇蛮,此时小宝已然入睡,怕她吵醒他,任卿卿只得从帐中走出。
萧妙一双眼中盛满怒火,几乎忍不住要冲上来,却是攥手生生忍住了自己,咬牙道:“宸妃,我有事找你,我们去前面说。”
任卿卿不傻,此时乃深夜,怎会任由她命令,只是站在那儿淡淡道:“公主,有什么话便在这儿说吧。”
萧妙冷笑一声,大声道:“怎么,你要我将你过去的风流韵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么?!”
她的心猛然一跳,抬头看向她。见她眼中带着仇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任卿卿抿了抿唇,招来两个宫婢,低声:“你们二人跟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