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离了上京地界,她这才安下心来。接下来,只要再离得远些,便能成功脱身了。
念及被爹娘带着飘洋在水上的小宝,她微微吁出一口气,只愿早日能见到他。
却不知,水上的任父任母,早已被萧承抓了起来。
她估错了萧承的身份,将他的权势想得太低,不知他随手一动便是翻云覆雨。
他将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尽数下了大牢,那替她送信的绣店掌柜也已交代,任父任母刚才带着外孙上了自己的航船,便被官兵带着围了起来。
他们心里惶恐,还以为是周存丰要杀人灭口。
萧承什么都握在手里,唯独低估了她的胆量,没想到她竟敢在秦林别苑边待了好几日,等时机成熟才离开。
找不见她,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只觉这女子没良心,若真死在外面便也省心了。
却又心焦起来,找了这样久,连御林卫也未寻到她,莫不是被卖到了什么青楼花舫里了吧。
又会喷水又会喷奶,若是叫那些眼光毒辣的老鸨发现,她不知要遭多少罪。
萧承猛地站起身,寒声道:“去查所有的人伢子,瞧瞧近来可有卖进去身份不明的女子。”
只要找到她,一切便好办了,最怕的是她出事。
郑岳那头来了消息,道是昨日有个人伢子驾着牛车出城,上头皆是女囚女奴,有没有任卿卿还未可知。
萧承绷着脸:“追。”
宁可错杀叁千,不可放过一个。若真叫她出了事,恐怕他往后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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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成全你
任卿卿好不容易出了上京的地界,正要松一口气,人伢子的牛车队又被山匪拦下。
他们没有镖队保护,又没交过过路银钱,正好带了一车子女人,山匪要留下来让他们快活快活。
任卿卿心中焦急,绝不愿意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那头山匪已然在将满车的女人赶下来,他们笑声粗犷,淫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们,如抢菜一般胡乱抢着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瞥到任卿卿,竟跨着大步走过来,将她如同小鸡崽一般扛到肩上,兴奋道:“我要这小娘子!”
其余人一见她的脸,皆是放声嘲笑,道他没见过女人,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娘子也值得他张口。
那山匪却是摸了一把她滑溜的大腿,心中满意不已。那些个蠢驴确实不懂,光长得美有什么用,熄了灯都是一样得?H。唯独这身材,是床上顶顶要紧的。
他一眼扫过去,光见这女子挺胸翘臀,便是一身粗布也遮掩不住她的好身段,这才急急开口要了她。
他捏了把她的软肉,放声笑道:“小美人,你就放心跟着哥哥。”
任卿卿在他肩上胡乱地蹬起腿来,吓得开始流下泪来。
再怎样缜密,她也终归是个胆怯的性子,被吓了这许多天,如今又遇上山匪,真真是要哭自己命途多舛。
那汉子正要带她进树林,冷不防身后一阵破风声传来,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他背后插着一根极长的箭,一直穿到他胸前,流出猩红的血来。
那山匪扛着她,再没了力气,忽而跪倒在地,任卿卿也被掀翻。
他的血沾到了她的裙子上,白色都染成了红色,吓得她面目惨白,尖叫着往后挪动。
头一回见到死人,还是在自己跟前,怎能不叫人心慌。
她身子微微发抖,想使力站起来,却觉自己仿佛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瘫在地上。
这时,任卿卿如有所感,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往弓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他!
她的脸几乎唰一下变成了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