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触了触他的嘴唇,惊道:“竟还梳妆了?”
只是她睡着了,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
任卿卿打掉他的手,杏眼一转,气闷地背过去不看他。
萧承被她这娇娇的模样勾住,丢了手上的书,手用力搂着她,哄道:“有事耽搁了,不然早来了。”
她这才止了小脾气,一双蕴着水色的眼睛柔柔望着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变深,一下下逼近,任卿卿的心提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就差一点了……
只是,他忽而在离她一指远的地方停下,嘴里喷出的热气扫到她鼻尖:“香囊呢?”
任卿卿咬了咬唇,自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来,立马便被他接过去,细细地看起来。
绣得很精巧,上头飞鹤与龙相绕,“元鹤”二字尤为飘逸,用的更是明黄的料子。
他摩挲着,垂首亲了亲她的脸:“做得不错。”
本就是来陪她过七夕的,这下子,香囊也拿到手了,他便蠢蠢欲动起来。
而怀中女子早已闭上了眼,长睫轻颤,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萧承的心软了软,扶着她的脸,终于将红唇吃进了嘴里。
她今日尤为乖顺,只是或许太过羞涩,怎么也不肯把牙关松开。他只能吮着她娇嫩的唇瓣,将她涂上去的口脂一口一口咽进肚里。
他脑子里就像绷着一根弦,在亲上她的唇的那一刻骤然裂开,心里叫嚣着要把这女人拆吃入腹。
他捧着她的脸,忽而觉得手愈发无力,渐渐的垂了下去,整个人压到了她身上。
--
逃离
任卿卿被他压得抵着墙,静默了一会儿,确认男人已经入睡,这才将他推到一边,快速地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
男人紧紧闭着眼,眉头蹙起,连入梦时也不安稳。
她的手微微颤着,攥着一只簪子逼近他的脖子,尖头微微刺进去,他轻哼了一声,吓得她立刻松了手。
她是害怕,是不敢杀人,不是不忍心。
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指甲嵌入了自己的手心。
筹谋多日,此刻终于得手,怎能不激动。
先头只是厌弃,心中恨极了他,恨他囚禁折辱她,还险些杀了她。
后来便是想跑,她绝对不要在这个男人身边,绝不要成为他的禁脔。
在街上偶遇周存丰,她方才坚定下自己的想法。他有他的荣华富贵,她也该弃了心中最后一点幻想。
她从王晔的药箱里偷了一味浅草,浅草有安神之效,是她之前最常被萧承喂下的。任卿卿碾碎了伴着口脂涂在唇上,只等他自己上钩。
她换了身上的华服,找出提前备好的丫鬟衣裳,将帐中的小宝抱出来放到食盒里。
她拎着盒子,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随后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萧承毛病重,他两人相处时从不愿别人在场,便是暗卫,也被撤得一干二净。此刻下人都呆在自个儿房里,侍卫又只盯着后门,她这个要去买饭的丫头自然正常不过。
门房拦住她,上下打量着,问:“你去哪儿?”
任卿卿壮着胆子,端的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嬷嬷让我去给娘子买珍味楼的饭食。”
门房只是例行询问,此刻见她真有事,便急忙让开了。
任卿卿走了几步,察觉到那人还在盯着她,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内里的心跳声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拐角,她开始飞奔起来,循着记忆中的路,不顾一切地跑着。
她必须得快,谁知道那男人什么时候醒。
到了河道,她伏下了身子,悄悄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