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病床,难道是简关垣在隔壁挂吊瓶?
两个房间离的如此之近,想不听到她大冬天去抓蛇的事情都不可能,听起来他的声音还带了些睡意,难道是被聒噪的她们吵醒了?
想起刚刚那通电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毕竟是嚼了舌根,宫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吞吐的“啊”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作答。
她无意识的抬起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实验课题很无聊,继续说道:
“我想研究一下冬蛇的细胞。”
伴随着宫芽说话的声音,那人抬手拉开了隔在中间的帘子,他的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困意,因为感冒,整张脸都泛着些不太健康的白色,只有鼻子有些红,看起来好像病的还挺严重,宫芽默默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和他说,像是欢迎回来这种话,未免也太有点牵强了,于是便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你感冒了?”
话一出口,连她都想给自己两耳巴子,病的如此严重,傻子都看得出来。
“嗯。”简关垣看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抬了抬下巴:
“你腿伸出来我看一眼?”
她以为他至少要计较一下刚刚自己的嚼舌根,看他一句话不提,宫芽想了想,不想被他看到因为这种没多大意义的实验而受伤的笨拙模样,怕他笑话她,便说:
“没事,没有毒性。”
“我看看。”
“医生都说没事……”
话没说过两句,简关垣便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鞋,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看一眼?”
所以这人的急性子这么多年大概也没有改变多少,宫芽看他挂着一脸严肃,红着脸把腿从被窝里伸出去搭在他的床边上:
“已经做过处理……”
宫芽后面说的话被对方往脚踝上捏了一把而打断,她吸了口冷气,有些疼的皱了皱眉头,看他低着头观察,便没有再说下去。这人手上的温度对于她的腿来说,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大火炉,原本还冰凉的体温被他的手捏过,像是什么神奇的魔法,竟然渐渐温暖起来,宫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微红着耳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点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这才听到他问:
“翠青蛇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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