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半晌,对面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陆钦珩,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陆钦珩声音很精神,他看着又在不远处捡石头的宋眠,压低声音:“查出什么了?别说一点没查出来,你的效率没这么低。”

“兄弟,现在半夜三点啊,我他妈现在就像是总裁文里随叫随到的怨种医生,没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啊!”

陆钦珩丝毫不在意周敛的控诉,“你要是医生我还不敢找你,查到什么了?”

周敛的瞌睡也在自家兄弟的一声声询问中,彻底没了。

此时对面的声音也正经了不少,“查到一点,本来打算明天跟你说的。宋眠他在16年高考的时候报过一次警,正好是六月七号那天下午。所以宋眠复读根本就不是高考失利,而是那天下午他没去考试。”

陆钦珩一怔,攥紧的手机,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沙哑了不少,“下午发生了什么?”

周敛缓缓道:“那天下午他父亲家暴他的母亲,打算去考试的宋眠看到后,报了警。但是警方以家庭内部矛盾,劝和不劝分为由,只将他父亲教育一顿就完事回去了。”

陆钦珩盯着不远处又踢着海水的宋眠,“宋眠的父亲在宋眠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周敛叹气:“这个应该是继父,我目前正在调查这个所谓的继父。你看能不能探探宋眠的口风,他这个继父是17岁前的,还是17岁以后来的。目前景德县的人员调动太厉害了,就没有呆过超过十年的。而且那边档案多且杂,我又不是内部人员,只能先拖我朋友调查了。我现在在查宋眠19岁的事,也就是在A市复读的事。等我弄清楚后再跟说。”

陆钦珩嗯了一声,又沙哑着说了一声“谢谢”。

“别谢谢了,你下次别半夜三点找我就成。我他妈现在就是怨种律师。”

等挂了电话后,陆钦珩胸口更是堵的慌。他老婆,似乎是个满嘴谎言的小骗子。19岁读的大一,复读一年因为前一年分数不理想,这居然是谎言。还有个他从来都不知道的继父。是仗着他不会查这些过去吗?

但谁没事要去查这些啊。他要是真查了被发现了,老婆估计还生气。说什么夫妻之间没有信任!陆钦珩越想越是牙痒痒,小骗子真的什么事都不跟他说!

所以,等宋眠玩好了,还捡了几个漂亮石头过来找陆钦珩的时候,发现他的老公,气压好像很低。还没等宋眠再想什么,他便突然被陆钦珩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