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太子没有当着太医的面说,只问:“这第二种毒,又会如何?”

汪御医:“暂时……不知!”

太子又是几息的沉默,而后略带着些无奈地说:“解不了毒,那怎么办?”

汪御医:“微臣,先试着控制着,多些时间来,或许能研究出解药。”

太子:“先这样吧。”

汪御医退下了,游小浮听了全程,跟听别人的事一样,心里连个波澜都没有。

“还装睡?”

听到太子跟她说话,她都缓了两三秒,她才意识到,然后还得想一想,最后才重新睁开眼睛。

就看到太子依然颇黑的脸色,她也不知道太子在气什么,不怎么走心地开口:“殿下金安。”

褚时烨看透她:“孤看你也不像希望孤安的。”

游小浮眼帘半垂:“奴婢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褚时烨独自对游小浮时,就把他的雅正抛到边去,这会更是嗤笑,“需要孤帮你回忆,你昏倒前对孤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

已经自发清空脑子的游小浮茫然着。

褚时烨探出手,看似体贴地替她拂去落到眼前的发丝,手指顺着额头轻轻划到额角,再慢慢地划到耳畔:“你说,你把孤掏空了?”

游小浮:“……”

她顿了两秒后猛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那会毒、气攻心,就把脑子丢了,她还说什么来着?哦,说太子被她掏空了,满足不了太子妃,那么快就完事?

她怎么就那么棒呢,命都不想要了?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的,继续装傻啊:“奴婢……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她做出难受的表情:“奴婢头疼,脑子不好使,殿下勿怪。”

“不怪。”褚时烨指尖拨动着游小浮的耳朵,“孤就想知道,小浮要怎么把孤掏空。”

游小浮:“……”

她不受控制地抖了下耳朵。

“殿下...”游小浮虚弱地唤他,试图让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很糟糕,净想着那事的太子您,到底有多禽兽,这都不放过她的?

谁知下一秒,在她耳朵上的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

“啊,疼疼疼,殿下――”

褚时烨笑:“小浮啊,这就不行了?可还没把孤掏空呢,说到可要做到的。”

游小浮歪着脑袋:“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当时被毒弄坏了脑子,乱说话,殿下饶了奴婢吧……疼疼疼,殿下……”

被揪住耳朵,仿佛被揪住了命脉,游小浮毫无骨气地求饶。

褚时烨哪可能那么好心,手指用着劲往上提,游小浮不想自己的耳朵被揪掉,只能挺着身子顺着耳朵被揪的力道坐起来。

这一坐,一下子跟坐在床边的褚时烨离得很近,稍稍交错着碰到一起,她差点就亲到他的耳朵。

她下意识地想退,揪着她耳朵的手不让她退,反而逼着她继续向前,真的就这么亲上了他的耳畔。

他再侧了侧头,她的唇从他的耳畔移到了他的脸颊上。

“……”头一次见这么让人亲的。

褚时烨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搂住了她的腰,手臂缩紧,连带着她一块贴近了他。

“殿、殿下……”她慌慌地开口,可以说话,她的嘴唇就摩擦着他的脸颊,吓得她都不敢再说话了。

她往后吸了口大气,又不敢吐出来。

“怎么,做不到?”他笑着问,但笑里带刺。

心眼比针还小的太子的报复从不会迟到。

游小浮闭了闭眼,然后她慢慢地呼出了憋住的那口气,呼出的气拂过他的脸颊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