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租还是两间,房租比之前高,儿媳带着孙女睡,儿子在?另一间房和周淑文睡上下铺。

因为奶奶身上很臭,孙女很委屈地说。

周淑文开?始有了失禁的症状。

不只是在?自己家里?,有时候周淑文会在?走廊里?大小便,这遭到了邻居们的强烈抗议。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邻居们不无同情道,“他们也不富裕,从牙齿缝里?硬省下来一点钱把人送到养老院,否则他们一家都没法过日子了。”

辛心?听着,心?里?一阵阵地发颤。

周淑文的家人把周淑文送进新美养老院,仅仅是因为那是他们唯一能够负担得起的养老院。

他们省吃俭用想平衡生活和老人的行为最终却让周淑文丧了命……

“把人从养老院里?接回来,她儿子媳妇哭得很伤心?呢,都快哭晕过去了。”

“是啊,想着养老院能够照顾好的。”

辛心?道:“那他们没追究养老院的责任吗?”

“怎么?追究?”周淑文的家人显然不像沈丽芹的丈夫和儿子一样,对沈丽芹的死讳莫如?深,邻居们都很清楚,“人是猝死的呀,这怪得着谁?”

又是猝死?!

辛心?看向钟正卿,钟正卿一直默默地听着,接收到辛心?的眼神后?,他道:“不会是养老院把人虐待得出了问题吧?”

“这谁好说呢,反正人我那天看到了,痩得来,”邻居啧啧了两声,“在?养老院估计是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诶,在?养老院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另一个邻居也感慨道,“我到时候死也要死在?家里?。”

夕阳初现,邻居们纷纷离开?去接孩子。

辛心?和钟正卿留在?原地,两人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衰老与死亡,这两个词汇加在?一起总是让人止不住地伤感。

“周淑文也是猝死。”钟正卿先开了口。

辛心?“嗯”了一声,“一个人猝死就已经够诡异的了,接连两个人猝死,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钟正卿抱起双臂,“我在?想会不会在养老院死亡的,都会开?猝死的死亡证明?”

“有这个可?能。”

毕竟猝死是最让人没法追求的死因。

现在?看来新美养老院接收的老人无非两种,一种是家属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把老人扔过去自生自灭的,一种是像周淑文一样,家属走投无路,只能把老人送过去。

这两类人会解剖遗体,追究死因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前者是不想,后?者是没有能力。

“去吃饭吧,”钟正卿道,“我请客。”

辛心?轻吸了口气?,“我不饿。”

“我饿了,”钟正卿道,“你陪我一块儿?”

辛心?没反对。

两人在?小区门口吃砂锅米线,热气?腾腾的砂锅上来,钟正卿要了个小碗,盛了一碗放在?辛心?面前。

辛心?:“谢谢,我不吃。”

钟正卿:“队长,帮队友试试毒。”

辛心?:“……”

钟正卿挑起一筷米线,“吃吧,不吃饭哪有力气?被鬼追。”

辛心?嘴角微微上翘,把碗推了回去,“我再去点一份。”

在?夏天的晚上吃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是种怎样的体验?

辛心?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重回人间。

“走吧,”辛心?擦了下脸上的汗,“周淑文的家人应该已经?到家了。”

钟正卿道:“还是卖保险?周淑文那个状况,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