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着蒋惟,此刻的蒋惟堪称面无表情。
书房里安静了好?几分?钟,辛心一直没说话,蒋惟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就选择了求医。”
状态不?对……什么?是状态不?对?
辛心的眼中充满了疑问,同时也有关心,他是想说点?什么?的,可大概是觉得这个情况下很不?合适,蒋惟侧过脸,看了辛心一眼、两眼、三眼……终于还是道:“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辛心小心翼翼,“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
“我既不?害怕,也不?同情,就只有那一瞬间的庆幸,”蒋惟道,“别的,就没了。”
血流到?鞋底时,蒋惟的第?一反应是闪避,在一片刺耳的尖叫声中,蒋惟毫不慌乱地快步走到了最近的走廊底下。
一直到?事后,各班的班主任开始对学生进行心理疏导时,蒋惟才自己发现了异常。
他不?需要心理疏导,甚至觉得心理疏导很多余,学校在做无谓的表面功夫,但他周边的同学,甚至于没有像他一样亲眼看到?跳楼场景的同学都吓得一直在哭,蒋惟开始自我怀疑。
在班主任面前,蒋惟没有表现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回到?家后,他才对父母坦诚了自己的情绪,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吓傻”了。
“人有保护自己的本能,”蒋惟道,“当你身受重?伤时,肾上腺素飙升,反而会感觉不?到?疼痛,我当时怀疑可能是那?一瞬间情绪太过激烈,超出了我能承受的阈值,所以我的大脑把我的情绪感知按钮临时关闭,导致我出现那?样的情况。”
“那?是这样吗?”辛心探过身,面露担忧。
蒋惟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