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如珍似宝倒不至于。”

梁妃不是小猫小狗,但也不是珍宝。

太诚实了,给原本就非常尴尬的余逢春重重一击。

“起来吧。”

好在邵逾白没有纠缠,也没纠结刚才余逢春在发什么疯,起身后撩起帷幔,走向床边。

坐在床头,邵逾白低低咳嗽两声,余逢春站得远,只依稀看见他用手帕遮住嘴。

又是两声。

咳嗽完,邵逾白将手帕随意地扔在地上。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问梁妃的病情。”他说。“寡人于治国上不大精通,到处都靠丞相费心,但寡人不傻,见过不少聪明人,知道什么人在说谎,知道什么人说的是实话。”

“你若老实回答,那一切好说,你要是觉得自己聪明,想欺君,寡人自然也给你个新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