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它的声音里多了些戏谑:[它可为你花了不少数据点。]

余逢春对此无言以对,他至今没有背过碎片组装模块的具体价格,太长了,跟电话号码似的。

“我没有刻意诱导它……”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出乎意料,主系统抬手制止了他。[我并非要追究这个。]它转向虚空,纯白的手指轻轻一划,[因为在我看来,感情从来不由人控制。]

光芒如涟漪般荡开,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余逢春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了他。]主系统说,[他的回答和你一字不差。]

余逢春的目光在邵逾白的虚影和主系统之间来回游移,警惕如潮水般漫上来。

[这个答案我很欣赏,]主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疲惫,[却也让我头疼。]

它望向虚空:[流窜数据每穿越一次屏障,就会在系统外壁上留下裂痕。我的能量不该浪费在这些修补工作上。]

流窜数据与正规的宿主不同,每一次转移重组都会给系统空间的屏障带来可修复的损害,主系统不希望将更多的精力能量投入进基础修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