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他退出的,”余逢春重复一遍,“我让他做一道选择题,而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江启问:“为什么?”

“很难理解吗?”

余逢春换了个姿势,把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我不是财神爷,我不喜欢养同时吃两家饭的人。”

江启不在意他姿势的变化,追问:“你是说如果他选择我们,你会放他离开?”

这个问题余逢春真没想过,他从不觉得邵逾白会离开他。

可如果真如江启所说……

余逢春想了一会儿,摇头:“不。”

“‘不’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会放他走,”余逢春轻描淡写地抛出这句话,说完以后他自己都笑了一下,好像勘破迷雾,真真切切认识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只能跟着我。”

如果有任何人觉得邵逾白可以在想离开的时候离开,那个人一定是疯了。

余逢春给出的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选前选后,邵逾白都只有一条路等着。

而如果不是江启问出这个问题,余逢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