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不尊的余逢春趁着邵逾白缓神,给他扎了个小辫,还用灵力变出多嫩粉色的小花,插在他的鬓角。

“明夷姿容绝代,我岂忍佳人泪流。”

他语气戏谑,指节屈起,蹭过邵逾白的眼角。

邵逾白看起来快要爆炸了。

“师尊,”他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别说了。”

体会到调戏良家妇男快乐的余逢春大笑出声,然后被恼羞成怒的良家妇男狠狠吻住,拥入怀中。

两人玩闹一样贴在一起,缠绵亲吻,气氛并没有如寻常一般火热起来,反而愈来愈温和。邵逾白把人抱得很紧,跟好不容易被人捡回家的小狗似的。

“师尊瞒得好严,弟子日夜悬心不安,”他哼哼唧唧地怨道,“醒来后还以为自己终于疯魔了,才做这样荒唐的梦。”

“这可不怪我,”余逢春笑道,“做什么梦是你自己选的,与我无关。”

“……”

邵逾白耳朵尖又红了。

0166连连咂舌,没想到主角如此纯情。明明在梦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遍了,居然还能被余逢春一句话撩拨脸红。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朝将窗户纸捅破,浓情蜜意似破天洪水一般涌出,将本就意乱情迷的两人深深淹没,也将河床上狰狞的沉石遮盖过去。

就这样把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怀里,好像一辈子都可以这样过去,死在当下也甘愿了。

余逢春看出他眼神中的不确定,想着反正没什么事,就让他抱着,顺手又给邵逾白梳了个小辫,很俏丽。

腻歪了好一会儿,余逢春才从床上爬起来。

方才一番动作,本来齐整的衣衫有了些许凌乱,邵逾白便半跪在他脚边,替他整理。

小花在他头顶一摇一晃,余逢春眉眼含笑地看着,片刻后神色更温和。

他轻声开口:“辛苦你了。”

辛苦你等我百年,辛苦你以身镇住裂缝,辛苦你分割元神为我殉葬。

辛苦你很多。

邵逾白默默抬起头,苍白清俊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师尊,你我之间,不必多言。”

一颗亮星突然此时从远处飞来,化作灵力所写的两行小字,停留在二人面前。

“逢春:

宗门逢变,若与逆徒冰释前嫌,可携徒速归。”

是晏叔原的字迹。

只是比起平日的行云流水,这两行小字字迹潦草,像是情急之下写出来的。

余逢春眼神一暗,伸手点灭字迹。

“凌景宗出事了。”

他刚复生,除非真有要事,否则晏叔原不会找他相助。

这么急吼吼地联系他,一定是火烧眉毛了。

余逢春道:“看来我得回去一趟。”

邵逾白站起身,思绪还留在“逆徒”两字上,闻言皱眉:“我陪师尊一起。”

“你不是还有事吗?”

再过几天,十二长老就要来觐见了,邵逾白虽为魔尊,但也不能把人当猴子耍。

“到时候回来就行,”邵逾白满不在乎道,“可以让明远留在这里看着。”

明远?

余逢春一挑眉:“你放心?”

明远是邵逾白的元神不假,但至纯至真,恐怕压不住魔域的一众人。

“我自然放心。”

余逢春是在担忧明远没办法替邵逾白遮掩,但邵逾白好像琢磨出点别的意思,上前一步,又把人搂进怀里,咬着耳朵说:

“难不成师尊心疼他胜过我?”

语气很酸,不像是玩笑。

余逢春反手摸摸他的耳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