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也最真实的,只有堕月殿。
这些天,余逢春已经将里外的景色都看尽了。
邵逾白每夜都来,或者带着一身凉意,或者在一身冰冷中掺着些许除不尽的血腥。
他的神色越来越依恋不舍,仿佛踏在最后几日的尾声上,连命都悬如青丝。
今夜也是如此。
欢好后,余逢春身上没多少力气,连手指都是酸软的,只能靠在床头,眯着眼看邵逾白熄灭蜡烛后回到自己身边,极其依恋地将他往怀中抱。
乌色的发丝与自己交缠在一起,邵逾白身上有很重的伤,重到他连最基础的压制魔气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暴裂的魔气在摧毁敌人的同时也重创自己。
余逢春能在恍惚的间隙中,看到邵逾白身上狰狞的魔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