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见你……”

秦泽真的困糊涂了,迷迷瞪瞪地重复一遍后才意识到余逢春说的什么,声音顿时就拔高:“想见你?!!”

“哎,对,你没听错。”

秦泽的音调持续拔高:“你答应了?”

“嗯哼,他用别人威胁我,我能怎么办?”

“……”

秦泽的语气从惊讶转为震撼,比之前更命苦了:“你为什么不拦着点?”

这是在问邵逾白。

“我相信他。”邵逾白平静道。

秦泽:“……”

“你也要相信我,”余逢春插话,“我们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会出事,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秦泽无助地挂断电话,不想理会这对疯子。

邵逾白将手机放回露台上,夜风微凉,衣角随着动作沾染些微冷意。

余逢春在他怀里转过身,仰头认真观察着邵逾白的表情。

“真不担心?”

他再次确认。

邵逾白面色不改:“我在外面等你。”

余逢春出不来,他就进去。

三年前的事不会再发生。

*

*

第二天早晨6点,余逢春在前往湖景别苑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很笨拙的小摊贩。

一般做生意的老板,是不会把鸡蛋连壳带蛋液一起磕在铁板上的,余逢春瞧见,觉得很有意思,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那位便衣额头冒出汗珠,余逢春才慢腾腾地离开。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0166问。

“哎呀,只是很无聊了,”余逢春解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他半点没有即将去见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的紧张无措,卡点走到湖景别苑门口,敲响余柯的房门。

门没锁,余逢春一推就打开了。

余柯站在门前,看见余逢春,当即就笑了。

他道:“大哥,你带了好多人过来。”

他穿着很正常的衬衫长裤,与余逢春极其相似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穷途末路的怨恨慌张。

情绪的流露时间不超过半秒钟,余柯意识到以后,便马上收敛回去。

余逢春一挑眉,施施然走进房子,将门合拢。

“他们不是我带来的,而且人家想要围在你家附近,我也拦不住。”

余柯垂眸低笑,知道余逢春在暗示什么:“也是,大哥愿意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说完,他迅速调整状态,领着余逢春往会客厅去。

房间布局与前几日相比基本没有变化,但地毯和桌角附近的凌乱却彰显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并非全然和平。

余逢春随意瞥了一眼,跟大爷似的坐下。

“你的新朋友呢?”他问。

余柯站在他旁边,垂眸注视着余逢春的神态动作。

也不知他究竟发现了多好笑的事,余逢春问出问题以后,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这就带……他们来见你。”

他们?

余逢春眼睫微颤,抬起眼来,正好听见走廊深处的房门被用力推开,接着就是粗鲁的推嚷和啜泣声,声音很熟悉。

余逢春不可置信地直起身子,撞上余柯含笑的眼睛。

余逢春:“不会吧?”

0166:[不会吧?]

会的,兄弟,很会的。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配合着不好的预感在余逢春耳边炸响,再看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绑匪就推着两个还没到他肩膀高的男人走出来了。

不提皱巴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