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0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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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整整三天,副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邵逾白的表现越来越像以前。
旧日的灵魂在躯壳中缓缓睁开眼,一天早晨,邵逾白醒过来的时候,说他第一眼见到余逢春的时候,觉得他像一只越过水面的白鹭。
不是生日宴上的惊鸿一瞥,而是更久远的以前,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余逢春终于找到了见主角的机会,偏偏那次宴会人多得烦人,余柯又刚出现,几个和余逢春不好的富家子弟冷言冷语,余逢春烦了,便一脚一个把他们全踢进了水里,正好被邵逾白看见。
也不知道邵逾白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时候的余逢春像一只白鹭。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力量,给爱人蒙上一层他自己都不太理解的滤镜,好像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一切都美好起来。
邵逾白记起的越来越多,偏偏最关键的那一部分他仍然不记得。
副人格还是不肯放手。
对此,余逢春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自己裹成一团后躺进邵逾白的怀里,边打哈欠边说没关系不着急。
时间的流速骤然就在两人中间慢了下来,邵逾白记起的越多,看向余逢春的眼神就越让他心颤,仿佛有千言万语都藏在那短短一瞥中,不只是今生今世,还有更遥远的过去和未来。
邵母再没有过消息传来,安晓也是。
从余逢春意识到邵母无法离开宅子,是因为邵逾白不许她离开以后,他就隐约猜到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儿子走到这个地步。
余逢春的出现于失踪只是诱因,更深的问题在于她从来没有真的把邵逾白当成自己的孩子。
整个末城的人都知道,邵逾白出生后不到一个月,他的父亲就死去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邵家掌权人意外离世,长房权力下移,落到了叔伯手中,邵母庸弱,无力抵抗,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年幼的儿子推出去,像遮风挡雨的墙壁,也像诱人欺辱的稻草人。
他受了罪,邵母就不用受了,他挨了打,邵母就不用挨了。
从小到大,邵逾白吃了很多苦,仍然对母亲恭敬孝顺,直到余逢春出现,矛盾才真正激化。
更不要提余逢春失踪以后,邵母的种种举动。
这已经是很客气的做法了。
三年时光,世事境迁,即便是心心相印的爱人,也没必要把话说得很明白。
又过了几天,一个深夜,秦泽再次打来了电话。
“抓到一个人。”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你们最近小心点,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余逢春早就预料到这个了,毕竟今天早晨0166才说他刚把线索发送过去。
“你就不能顺藤摸瓜直接一网打尽吗?”余逢春问。
“难啊,”秦泽叹了口气,很命苦的样子,“这次行动是保密的,加上证据不足,很难得到当地警力支持,得再研究一下。”
余逢春:“哦,那你随意吧。”
“说起来也很奇怪呀,本来没有头绪的事儿今天早晨忽然有个匿名邮件发了一大堆文件过来,还真让我们顺藤摸瓜逮着一个。”
秦泽在电话那头吊儿郎当地讲话,但只要有脑子,就能听出他的试探。
“大少爷,你有什么头绪吗?是不是遇到贵人了?”
“完全没有。”
余逢春以不变应万变,瞧了眼走到自己身边的邵逾白,忽然改口道:“邵先生说他可以帮你。”
秦泽很怀疑:“他?他能帮我什么?”
“别看不起人。”
余逢春严肃地说:“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