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春:“……再见。”

余柯也满意了,柔声道:“大哥再见。”

说完,余柯走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余逢春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觉得吃顿饭比跑半岛马拉松都累。

秦泽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很有意思,嘴角勾起一点戏谑的笑。

他邀请道:“出去透透气?”

余逢春瞥了他一眼:“我不抽烟。”

秦泽一愣,心中所想被猜穿。

“行,不抽。”

为表明态度,他把带着的烟盒火机往桌子上一扔,先走到门口推开门。

余逢春这才起身,先他一步离开包间。

*

*

高层的廊外花园修整得很漂亮,不大,但异常精致。

夜风徐徐,暗香浮动。

余逢春从心里算着时间,靠在雕刻精巧的栏杆上,远远打量着秦泽的脸。

意识到余逢春在看,秦泽没觉得不好意思。

“大少爷,看什么呢?”

他靠近过去,和余逢春一起靠在栏杆上。

余逢春实话实说:“你真的是要追余柯吗?”

“是啊,”秦泽点头,“不像吗?”

不像追人,像是寻仇。

这种打击人的话,说了可能损阴德,所以余逢春只是低头笑笑,没有给出答案。

柔和的凉风越过远处的湖泊和树枝,掠过余逢春的额发,将柔软的发丝轻轻吹拂,白色衬衣也跟着勾勒出美好的弧度,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显得自在随意。

秦泽眼神似风一般扫过,莫名想起余逢春夸余柯时说的那些话。

余柯是好看,但他大哥更漂亮。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明知道得不到好脸色,余柯还是一个劲地凑上去。

喜欢啊,秦泽琢磨着。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抽一巴掌过来都是香的。

……

明典生度过了非常烦躁的一天。

刚回国,手机开机,一堆应酬的电话就打过来,请他吃饭。

反正待在家里也烦,明典生就随便挑了一家私厨,晚上赴约。

一顿饭吃得挺好,而且东家用心了,吃完饭还有别的安排,本该是宾主尽欢的一个晚上,偏偏邵逾白的那些话跟石头一样卡在明典生的喉咙里,弄得他不上不下、左思右想,烦得很,没心情找乐子。

于是刚聊到一半,明典生就撂了筷子,去外面抽烟透气。

然而刚出包间,明典生就注意到廊外花园里有一对鸳鸯,凑得很近,在说话。

可真是不凑巧。

明典生暗骂一句,不想过去当电灯泡,便准备往花园角落里走,抽根烟就回去。

可一迈进花园,明典生就注意到那对里稍矮些的那个很眼熟,好像之前见过。

这本不该引起他太多注意,但某根神经就是突突跳个没完,明典生烦躁地把死活点不着的烟折断扔进垃圾桶,认真朝前方看去。

然后,他就愣住了。

刹那间,眼前的场景让明典生以为自己是酒精中毒,在濒死之际出现了幻觉。

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市中心的高级私厨的廊外花园中,看见已经失踪三年的余逢春?

还是在别的男人身边?

又过了五秒钟,明典生意识到自己没喝多,更没看错。

“biao子……”

顾不得思索始末,骂了一句,明典生拿出手机,准备给他那倒霉的好兄弟拍张照片,以证明自己接下来的动手是有理由的。

然而下一秒,手机还没拿出来,冰凉的香气悄悄袭来,一只手忽然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