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正厅,余逢春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语气吊儿郎当。
余父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气,用力一拍桌子,大喝道:“跪下!”
如果在场真的有人以为余逢春会按照他说的做的话,那那个人可以去医院查查智商。
余逢春纹丝不动,看着余父气得脸红脖子粗,还歪头笑了一下。
余父更生气了。
他不觉得尴尬,沉着脸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一星期了。”
“一个星期,”余父点点头,和他算账,“回来以后干的第一件事,是叫你弟弟去给你送钱,接着又胡作非为,半点没有收敛,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知不知道羞耻?!”
他越说越生气,偏偏还端着架子,模样挺好笑的。
余逢春倚在椅背上,看着余父的愤怒,神色波澜不惊。
等他都说完了,余逢春才开口。
“没第一时间回来看你们两位是我不对,但以前你们不是说要当没我这个儿子吗?”
余父一噎:“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是我跟邵逾白好上的时候,你俩说要么分手,要么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你还敢提!”
余父又一拍桌子,这次用的力气比上次还大,他站起身,指着余逢春。
“你看看你当时都做了什么!”他气得声音都哆嗦,“我可告诉你,邵逾白什么都不记得了,人家回正路了!你要是敢去他面前纠缠,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哦哟,好吓人哦!
可惜威胁晚了。
余逢春都懒得做出表情,觉得不舒服,就换了个姿势,把脚搭在桌子上。
余父一见他这个样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扬手就要打。
也正是这时候,一直围观看戏的余柯终于发挥了点作用,起身拦住余父。
“父亲,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您别生气……”
余逢春就是这个意思,但如果把人气到进了医院,自己也讨不着好,所以干脆没出声反驳。
但是他忘了自己身上有点儿不该让人家看见的东西。
余父老了,视力不是很好,本来没注意到,结果一站,起来加上凑近很多,瞬间就看见了。
“你嘴上是什么?”他问。
余逢春诚实回答:“男人咬的。”
这下余父真的整个人都在哆嗦了,眼睛瞪得很大,布满血丝,胸口快速起伏。
“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不知廉耻,放荡淫乱……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干什么?生怕我和你妈没被气死吗?”
这话说的。
余逢春没立即说话,反而看了余柯一眼。
余柯还在装好人,见余父气得都快厥过去了,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同时看向余逢春,好声好气地说:“大哥,知道你在外面过的苦,放松也没错,就是才刚回来,也没必要这么放纵。”
看似劝解,实则拱火。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余逢春冷眼旁观,觉得坐的时间差不多了,眼见余母一直不下来,便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余父面前。
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比余父高了。
余父得仰头看他。
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唇角的咬痕,和藏得更深些的吻痕,余逢春笑得轻飘飘。
“爸,今天晚上太晚了,我就不在家住下了。”他说。
还不等余父回答,余逢春又看向余柯。
“这几天多谢你收留,别墅我也不回去了,车修好以后还你。”
说完,余逢春不再理会身后两人,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刚走到门口,一阵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