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特别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保镖专门给邵逾白设置的。

警惕地盯着房间门,保镖接电话:“先生。”

电话那头,邵逾白的声音听着很沉重。

“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守着我吗?”

保镖不解,还是回答道:“还有其他几个人,但我是一直守在房间里的。”

邵逾白“嗯”了一声,又问:“昨天晚上有人进我的病房吗?”

“除了医生,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保镖努力回忆,并不觉得昨天见到过陌生人。

“……”

邵逾白沉默了很久。

保镖开始意识到问题。

“邵先生,到底怎么了?”他站起身来,憨厚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您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邵逾白在电话那头说,“你去查一下医院的监控,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过。”

保镖应了一声,又问:“那安晓呢?”

“随他去。”

说完,邵逾白挂断电话。

保镖朝着仍然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将手机抛起又接住,没有出声提醒,径直离开高级病房,去楼下查监控了。

……

另一边,秦泽接到一通电话。

彼时他正坐在一间很简单的客厅里看电视,浴室里传来洗澡声。

秦泽打开啤酒,喝了口后问道:“谁?”

“秦先生您好,我是陈总的助理,姓吴,您叫我小吴就好。”

“嗯,好,”秦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秦先生,因为昨夜邵先生在宴会厅中昏迷,所以老板特地让我来问一下参加宴会其他宾客的身体状况请问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浴室门打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涌进,气氛很暧昧。

一个披着浴袍的曼妙身影走出浴室,秦泽正在打电话,冲着她摆摆手。

女人会意,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

秦泽对着电话说:“……我挺好的。”

“那就好,”吴助理说,尔后声音有一丝犹豫,“是这样的,秦先生,访客登记中显示您当时还带了一位同伴,但是那位同伴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所以不知道您可不可以……”

“哦,这样啊。”

秦泽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没事。”

“能问问您这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这恐怕就不太方便了吧……”

秦泽和吴助理打着太极,一转眼,看到卧室门又开了。

洗完澡的女人换了身休闲舒适的运动装,走到他旁边,同样打开啤酒,一仰头喝进去大半。

秦泽继续和吴助理周旋。

“名字?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他没见过大世面,吃了点东西就吓走了……嗯,嗯,我想起来会告诉你的。”

挂断电话,秦泽把手机往边上一扔,仰头呼出一口气。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背心,露出大片蜜色肌肤,肌肉紧实。

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笑道:“没见过你这样。”

“难啊,”秦泽重新拿起啤酒,“掉人家坑里去了。”

“嗯?”

女人也知道昨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邵氏当家人刚进宴会厅没十分钟就昏了过去,闹得挺大,只是她没想到,这会和自己的身边人有关。

她问:“你知道怎么回事?”

“差不多吧。”

秦泽想起什么,重新拿来手机,给余逢春发了条消息。

秦泽:【有人在找你。】

女人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