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记得了。”
医生一愣,藏在镜后的眼中满是怀疑。
可邵逾白神色依旧,喝完水以后让护工拿来换洗衣服,马上就要出院。
医生无法,只能离开病房。
换完衣服以后,邵逾白简单查看了一下从自己昏迷到苏醒的访客记录,除了宴会主办方以外,只有几个平日里比较熟的人来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邵逾白合上记录册。
“安晓去哪里了?”
保镖面色黢黑,长得很高,头能顶到门框上。
听见邵逾白这么问,他道:“安先生去了老夫人那里。”
“什么时候去的?”
“您昏迷没多久就去了。”
“知道了。”
邵逾白没有感觉意外。
安晓是他母亲塞到他身边的人,本就是一个监视他的摄像头,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到母亲那里去,太正常了。
只是邵逾白一直不明白,外面有那么多好的疗愈师,为什么母亲偏偏选了安晓。
他并不是多么
思绪中断于一个慌慌张张跑进病房的身影,安晓换了身衣服,头发还特意烫出羊毛卷,显得青春活力。
看到邵逾白的那一秒钟,泪水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逾白,你醒了!”
邵逾白:“……”
将记录册拍回保镖手里,邵逾白一言不发,径直朝房门走去。
安晓想跟上去,却被保镖一把拦在原地。
“安先生,”保镖粗声粗气地说,“先生不喜欢你叫他的名字。”
安晓闻言,眼眶更红了:“我是关心他啊!”
他急地跺了跺脚,眼看着邵逾白的背影消失,可保镖依然将他按在原地,只能打消跟着的念头。
很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新换的衣服和打理好的头发,安晓用力推了保镖一把,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见此他更难受了。
“等着!让老夫人知道,一定会开除你的!”
撂下这句狠话,安晓手一甩跑进病房里,关上了门。
“……”
保镖也挺无语的,但刚才老板的意思是让他看住安晓。
没办法,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下来,保镖随便搬了把椅子坐在病房门口,准备就这么守着。
……
另一边,邵逾白上车以后,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人一听电话接通,直接问:“听说你晕倒了?”
邵逾白“嗯”了一声。
那人问,声音有点紧张:“怎么回事?”
邵逾白指挥司机停在路边。
听见他这么着急,邵逾白道:“没事,小毛病。”
“小毛病?你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邵逾白实话实说:“我三年前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
那人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邵逾白问。
“……”
见他沉默,邵逾白加重语气:“明典生。”
听出他有点生气,电话那头的明典生没办法了。
“真不一样,你这次是无缘无故的昏迷,上次是被人捅了一刀。”
邵逾白面色不改:“谁捅的?”
明典生的声音忽然低下去:“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