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说话,不代表那个还疯着的不说。

见先生不搭理自己,邵逾白又笑笑。

“先生不理我,也是应该的,”他轻声说,“我犯了大错,万死难逃其咎,欺师灭祖、狂悖僭越,先生当时不该离开,该拿刀砍死我才对……”

他自顾自地忏悔着八年前的那一架,声音很凄凉。

余逢春不理会他,于是他继续说:

“或者哪天我自己明白了,去先生门前吊死,以谢深罪,可先生走太快。我都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自然也无法谢罪,先生莫怪。”

余逢春原先还忍着疼,不想说话,可听到他这么说,余逢春当即侧过身子,语气难辨喜怒:“你知错了?”

邵逾白轻声说:“学生知错,学生肖想师傅,是大不敬,该打死。”

“可改了?”

“……”

在余逢春的注视下,良久后,邵逾白摇摇头,态度异常坚定。

知错了,但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