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错吧,这人的耳朵尖...是红了吗?

是被她刚刚那句话说害羞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饿了~”

房间里的安静被她软乎乎的调子打破。

陆时聿只觉得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离开的理由,“我让李管家把饭菜给你端进来。”

等他出门,江棠梨摸了摸只剩隐隐疼意的尾椎骨。

本来还想着等他回来跟他软磨硬泡的,如今在他家里摔成了重伤,他就是不答应也难了,就算不答应,大不了就像刚刚一样,说两句挠他面红耳赤的话。

心一乱,嘴巴就会失守,就算他想反悔......

江棠梨点开手机里的录音功能后将手机卡到一边。

如果事后他想反悔,那她就把证据往他面前一放,再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让他再无回绝之力

敲门声响,江棠梨把脸往枕头里一埋。

关小飞在前,李管家、刘厨师,还有两名佣人跟在后。

江棠梨扭头往后看了眼,不知从哪变出来的一张圆桌被摆在床边,上面摆着碗碟。

“小姐,”关小飞俯身弯腰:“我扶您起来。”

江棠梨扭着身子往门口方向看:“陆时聿呢?”

“陆总在餐厅。”

“......”

她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能安心在餐厅吃自己的?

江棠梨松开咬在抿在齿间下的唇瓣

“陆时聿!”

刚走到床尾的李管家只觉得耳膜一震。

别说陆董,就连陆老都没用过这种声嘶力竭近乎发火的声调喊过这三个字。

当然,江棠梨在喊完那声之后也后悔了,以至于李管家刚一扭头看过去,就听

“陆时聿~”

上一句有多声嘶强硬,这一句就有多娇软甜腻。

李管家只觉得两只胳膊掀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过在江棠梨喊出第一声的时候,陆时聿就迅速掐断了和张医生的通话,在她第二声尾音落地,陆时聿就迈进了门槛。

“怎么了?”

江棠梨扭着脸,巴巴地望着他:“我坐不起来。”

关小飞懂了,李管家虽然反应慢半拍,但也被关小飞迅速地拽了出去。

视线从缓缓关上的房门再偏转到床上的人。

满含期待的眼神,又夹杂着几分央求。

陆时聿看了眼移动餐桌上的晚餐,该不会是要让他喂的意思?

心里刚生出这一想法,就见背身趴在床上的人朝自己眨了眨眼,说:“你能喂我吃吗?”

长这么大,别说他有没有喂过谁吃饭,就连跟他提过这一要求的人都没有第二个。

陆时聿杵在离床尾两米远的地方,一时之间不知该提步往前,还是退步往后。

只见她肩膀往下塌了一下,带着尤为明显的失落,叹了口气,说:“不行的话就算了,你让李管家把饭菜端出去吧。”

所以,这是他不喂她就不吃的意思?

陆时聿偏开脸失笑一声,带着退无可退的无奈,绕过床尾走到餐桌前。

然后将他进门后生出的第一个疑惑问出口:“在三楼住得好好的,怎么搬到楼下来了。”

他语气轻,话听着就很随口,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却很认真。

江棠梨鼓了下腮:“三楼的墙壁都是大理石。”

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加的修饰,以至于听着颇为由衷。

所以是不喜欢冷色调的装饰而非为了进出方便?

陆时聿没有再纠结于这点小问题。

他端起碗,夹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