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聿,”她用几近惊呼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你到底背着我藏了多少好东西?”
还有很多,但是他更想一件一件地送给她。
晨光像融化的蜜糖般漫过窗台时,陆时聿正用螺子黛勾勒最后一朵并蒂莲。
青金石研磨的颜料在宣纸上洇开深浅不一的蓝,恰似他在那场晚宴见到她时的夜空。
江棠梨的指尖蘸着金粉,沿着莲花轮廓抚上一圈。
“要是让宾客知道..."她把金粉按在绽放的莲蕊,"这些画都是我瞎画的......”
陆时聿扣住她沾满金粉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左胸,让她清晰感受他的心跳。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陆太太的灵感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江棠梨正陷在他的话语里出神,陆时聿突然俯身,手指穿过她膝弯将她拦腰抱起时,真丝睡裙瞬间堆叠成浪。
“喂!”江棠梨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该睡觉了,陆太太。”他胸腔里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抱着她走过满地碎金的晨光。
卧室的床上,此刻像是被阳光镀成流动的金泉。
两人一黑一荷的睡衣布料纠缠在薄被间像两尾交颈而眠的鱼。
指尖划过她睡裙肩带上的蕾丝暗纹,陆时聿突然低笑道:“你洗完澡穿的好像不是这件。”
见她不说话,还用手划在他后腰,陆时聿这才低头看她,连带着那条细细的肩带。
“原来是这件。”
是他藏在衣帽间里的黑金礼盒米兰空运来的秀场限定款,连防尘袋都还带着翡冷翠的初雪气息。
他月初定的,昨天下午刚到,本想着留在婚礼当夜亲手给她换上,却被她自己捷足先登了去。
江棠梨脸已经红了:“那你买回来不就是送我的嘛!”
陆时聿的指尖还勾着那根丝毫的肩带,人却突然一个翻身。
突然沉下来的重量,让江棠梨惊呼出声,然而下一秒却被他吞进唇齿间,晨光中两道影子交叠着陷进被浪。
江棠梨不自觉地仰起头。
唇齿交缠间,睡裙肩带滑落的声音像融化的巧克力般黏腻。
陆时聿含住她下唇轻轻一咬,她攥紧他睡衣前襟的手指便失了力气,真丝面料在掌心皱成浪花。
陆时聿的指尖穿过她指缝,不容抗拒的强势里还有让人深陷的温柔,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的枕上。
他俯身时,睡衣领口擦过她的鼻尖,吻落下来时像一场温柔的掠夺先是轻啄她轻颤的眼睑,继而含住她微启的唇瓣,用齿尖细细碾磨。
交错的鼻息越来越烫,他忽然退开半寸,看着她被吻得水光淋漓的唇:“呼吸......”
话音未落又覆上去,在换气的间隙,他含糊的低语渡进她唇间:“晚上...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