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睁眼。”

陆时聿低笑一声。

怕他耍赖,江棠梨嗔了声:“听见没有?”

“听见了。”

江棠梨这才松手,一边歪着脑袋盯着他的侧脸,一边取下肩膀上的领带。

“喜欢黑色还是蓝色?”

陆时聿喉结滚动,突然明白了什么,“黑色。”

江棠梨踮起脚尖将那条黑色领带绕到他脸前。

丝绸质的布料,凉得如一泓水,遮在他眼睛上。

眼睛被蒙上,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能闻到她沐浴后的香气,能听到彼此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甚至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略微急促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后颈。

还有她走到自己面前,带来的丝缕暖意。

“手给我。”

猜到她的意图,陆时聿配合地递上自己的双手。

江棠梨用另一条暗蓝色领带缠上他的手腕,绕了几圈后,最后收紧,打了个结。

丝绸的尾端垂落,轻轻扫过他的小臂内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绑这么紧?”

烛光在他被蒙住的眉眼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映出他绷紧如刀削的下颌线。

然而却因那条领带,让他此刻呈现出一种陌生的脆弱感。

看得人既兴奋又惶恐。

江棠梨踮起脚,鼻尖蹭过他的耳垂,“怕你乱动。”

音落下,她的脚后跟却还抬着。

唇沿着他的颈侧游移,温热而湿润,擦过他脉搏时,能感觉突突的跳动,像困兽撞击牢笼。

被绑住的手腕绷出青筋,“接下来呢?”

江棠梨没说话,只是吻上他的唇,舌尖抵开他的齿关,纠缠得又深又狠。

闷哼声从嗓子里低出来,陆时聿下意识想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却因为手腕被绑而动弹不得,只能承受这个吻,任由她掠夺他的呼吸。

唇齿交缠间,她的膝盖抵进他.又又.膝。

呼吸彻底乱了。

别的事情他可以甘拜她下风,唯独这种时候,他喜欢掌控所有权。

被缚的双手突然抬起越过她头顶。

突然的束缚让江棠梨整个人愣住。

绑住陆时聿的不过是一条随时会被挣开的布料,而江棠梨却被束缚于他牢不可催的手臂与胸膛之间。

不等江棠梨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里,江棠梨被*圧))

在了书桌上。

蜡烛被碰倒,滚烫的蜡油“啪嗒啪嗒”地滴下来,砸在地板上。

他低头,用唇去感受她身上的布料。

并不丝滑,砂砾般错磨着他的唇,他的下巴。

不是她平时会穿的睡衣,因为没有肩带。

他咬着她耳垂,“什么颜色?”

江棠梨难以启齿地嚅出声:“豹、豹纹......”

耳边传来的低笑声,让人又麻又痒。

江棠梨眉心卷出恼人的音:“不许笑!”

压在她后背与桌面的手掌微微一撑力,陆时聿搂着她从书桌上起来,空间与摆设太过熟悉,陆时聿搂着怀里的人,斜退几个大步。

感觉到脚后跟的阻拦,他带着怀里的人,稳稳坐进了松软的单人沙发里。

跳跃的烛光在沙发扶手上快融化成一滩蜜。

他忘情地吻着她,然而眼睛却没有闭上。

领带布料比想象中透光,他能看见面前那两排睫毛投在丝绸上的阴影,像两片颤动的鸦羽。

被蒙住眼睛后听觉也变得异常敏锐。

他听见了他从未听过的气音,还有吻她时,舌尖擦过犬齿的黏*腻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