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有多害怕知道那晚的秘密。
江棠梨不跟他兜圈子:“再不说,我可就找当事人问清楚了。”
陆时聿一伸手,指掌扣着她后颈,把她拉回身前来。
“那你先跟我说说, 我在不在那些不靠谱的东西里。”
江棠梨:“......”
逆子不逆子的,对陆时聿的冲击力不大, 他跳过,但是真正让他拱火的他短信后的不打自招。
“心都恨不得掏出来给你了,你竟然还想留后手。”
“江棠梨,你有没有良心?”
他手掐着她的后颈,手背青筋盘亘出脉络,看似用力,然而所有的力气都只浮于表面,就连被他咬出口的声音带着无奈,带着无尽宠她溺她,却恐伤害她丝毫的心软。
在他的这种情绪之下,江棠梨自然也是小心谨慎,不会去拨他绷紧的那根弦,可怜兮兮的一张脸,满是无辜承受的模样。
让她后颈的那只手都慢慢松了力道。
“那晚的秀是楼昭用Lounge两个季度的利润办的,我不知情,但对他来说,钱有我一半。”
江棠梨愣了一下:“...就这?”
“你以为呢?”
江棠梨:“......”
她以为,她以为楼昭是想说自己身上被他装了跟踪器之类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是楼昭跟你说的?”
“就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你怎么不想想自己那天的反常?”
江棠梨眨了眨眼:“哪里反常?”
“烧烤、音乐、手机、睡衣,”陆时聿无奈到声音发沉:“你自己串在一起想一想。”
反常吗?
江棠梨不觉得,时至今日,她即便回想也仍觉得那天的计划和行动都天衣无缝。
要说唯一的漏洞......
江棠梨突然在他怀里坐正:“你是不是在家里装了监控?”
监控当然有,但他还不至于装在家里。
陆时聿气笑一声:“那你觉得我会装在家里的什么地方?”
“那可多了,客厅书房卧室,”她下巴一抬:“哪里不能装?”
听得陆时聿抬手掐了掐她脸上的软肉,松开后,他欠身向前。
“就你刚刚说的这几个地方,都发生过什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他鼻尖轻抵她鼻尖,视线却紧攫她眼:“我是无所谓,但陆太太软成水的模样,我不会留下证据让任何人看见。”
交缠的呼吸里,他声音低出了诱人回想的哑音。
江棠梨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眸光乱转,可他离得太近了,无论她往哪瞟,都逃脱不了他纠缠的目光。
抵在松软座椅里的两只膝盖下意识就想往后逃,偏偏座椅是皮质的,偏偏车厢里太过安静,膝盖抬起往后挪的时候,发出的那丁点声响像是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江棠梨动作一停,抬头,刚好和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出、出汗,太黏了.....”心一虚,她就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
听得陆时聿低笑一声:“我还以为陆太太是想跑呢。”
车开着,她能跑去哪,充其量就是跑到旁边坐着。
最后还不是被他一伸手给捞了回来。
瞥了眼他那裹在衬衫布料里的手臂,江棠梨怨道地撇了撇嘴。
因为陈敬的两个电话,不仅商场没去成,江棠梨还被他带去了公司。
可她哪里闲得住,趁着陆时聿开会的间隙,自己溜去了沁江路。
被她用图纸勾画出的,曾在她脑海里浮现无数次的酒吧外立面,如今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