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能请了吗方老板?”

都说男人的钱好挣,却没想到这么好挣。

方以柠心里狂喜的同时,脸上还是纠结又犯难:“但是我买的机票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起飞了,现在吃饭的话......”

楼昭算是听出来了,这是裤子一提不想认账。

“你真行,”他气得手指点在方以柠面前:“下次再”

虽然一顿饭都不想跟他吃,可他这个取款机,方以柠可不愿失去。

她一把抱住楼昭的那根食指:“下次,下次我一定请楼总去京市最好的餐厅!”

点她而略有弯曲的手指,如今被那两只细白的手抱着,绷的又僵又直。

可僵直的何止手,还有他整个人。

视线从她的手缓缓抬至她脸,又大又圆的一双眼望过来,漆黑漆黑的。

像小鹿。

但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只是等他意识到这一点,还没来及把手抽回来

一连三声“嗳”从旁边传来。

是江棠梨,她不仅“嗳”,还几个大步跑过来,一把将方以柠拽到身后。

滚烫的手指悬在半空,楼昭眼睫抖颤了两下,望过去时,刚好接到江棠梨那双警告又防备的眼神。

噗通个不停的心脏突然就落回了实处。

他头一歪:“陆太太怎么还没走?”

江棠梨嫌弃地撇他一嘴:“放心,现在就走!”

出了门,陆时聿看了眼他的手。

左手抄在口袋,而那只被方以柠抱过的右手却悬在身侧。

其余的手指都弯蜷着,就那根食指勾子似的落了单。

陆时聿本来不想打趣他的,但见他一双眼,怒气冲冲地盯着左前方,也就是他家那位,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兄弟又怎么样,再好的兄弟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

“今晚是不是不打算洗手了?”

楼昭扭头看他。

“或者供起来。”

楼昭:“......”

竟然不反驳,陆时聿倒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

“还能开车吗?”

果然。

“开什么车?”楼昭眉心深卷。

就这么走到了门口,陆时聿往自己的车抬了个下巴:“想开的话就去跟陈敬说一声。”

楼昭看过去一眼,刚好看见某人钻进了后座车厢。

眼神再收回来,他眼里戳了把冷刀子:“我自己是没车还是怎么着?”

陆时聿点头却转折:“可惜人家坐的不是你的车。”

二十多年的兄弟,陆时聿知道他不吃激将,但是经过今天下午,这个认知已经被某人亲自推翻了。

“你看她坐不坐我的车!”

刚关上的车门被一只有力的手再度打开。

楼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里的人:“下来。”

江棠梨像护个小鸡仔似的把手往方以柠身前一拦:“你干嘛?”

偏偏某人不争气,双手扒着她的胳膊,脑袋勾过来:“楼总还有什么吩咐?”

声音甜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江棠梨冷眼警告过去:“坐好。”

楼昭听笑了:“陆太太这是要挡人钱财吗?”

江棠梨可丝毫不怯他:“楼总是觉得我江棠梨没钱吗?”

“所以要比一比吗?”

他手压车门顶端,勾下腰来看里面的人:“楼安生物的员工工作服,还要吗?”

方以柠顿时倒吸一口气:“你、你答应了?”

楼昭嘴角噙一缕笑,“是在这儿说,还是去我车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