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往枕头下一塞, 江棠梨弯着眯眯眼朝他笑:“谢谢老公。”

把她抵在落地窗前的时候,明明还全身犯软得站都快站不住,这会儿突然又来了精神。

陆时聿坐到床边,“体力恢复了?”

听得江棠梨差点咬到玻璃杯壁,眼神瞄过去,见他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江棠梨心脏“咚”的一声。

陆时聿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也顺势将她的手握到了手里。

指腹从她纤细的腕骨摩挲到她的腕心,那里正传来急促的脉搏。

陆时聿抬头看她:“这么快?”

江棠梨慌忙把手缩了回来:“哪、哪有。”

刚刚说他是胆小鬼的时候,那嚣张跋扈的气势,简直和现在怂唧唧的模样是两个极端。

都是她。

可却变换得那么游刃有余,偏偏两种都不是装的。

“明天”

“明天”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断住。

陆时聿轻笑一声:“明天怎么了?”

江棠梨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下才再度开口:“我们明天回去吗?”

来之前,嫌一周时间太短,如今刚过一周,她却又归心似箭。

“玩够了?”

怎么可能玩够,不过是想岔开话题,打消他兽心又气的念头。

可说都说了,又只能硬着头皮。

“出来这么久,有点想家了。”

“京市的家,还是海市的家?”

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江棠梨撇了撇嘴:“户口都被你迁到海市了,名字更是挂到了你的户口本上,你说我还能回哪个家?”

但是距离她上次回京市已经快过去一个月。

“后天上午,我们先回京市,在那住一晚然后再回海市。”

陆时聿是不想被老丈人说他言而无信,可江棠梨却顿感不妙。

被陆时聿抱在怀里好一会儿之后,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老公。”

陆时聿眼睛闭着:“嗯?”

江棠梨仰头看他:“见到我爸,你可不许跟他提那三个备选人的事。”

陆时聿低笑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

吃起醋来能把房子都淹了的人会忘了这事?

江棠梨撇嘴:“得了吧你。”

说的好像他不提都不行了。

陆时聿睁开眼低头看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别的不知道,反正对她,他那心眼不是小,是极小。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

“怎么会,”她眼睛弯着,笑意不达眼底:“陆总都把这么大一庄园送给我了,怎么可能小气。”

在陆时聿给她戴上那枚求婚戒指后,管家就将这处庄园的地契拿来了,地契所有人一栏空着,只等她的签名。

但是这么一份大礼,江棠梨收得忐忑,半晌都没伸手去接那支递到她面前的钢笔,最后还是陆时聿拿着她的手,写下了她的名字。

可是陆时聿哪能听不出她的暗意?

但是她不承认,他又何必上杆子给自己强安一顶“小气”的帽子。

搂着她肩膀的手往怀里一扣:“知道就好。”

既是出国,总不能空手而归,而且一回就是回娘家。

“这些彩铅、小鸭子、绘本还有这些杯子,是给孩子们的。”

“这些杜松子酒是给我爸、你爸”

“谁爸?”陆时聿打断她。

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江棠梨嘿嘿一笑:“咱们的爸。”

紧接着,她又提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