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哦”了一声之后又问:“那下午我去练车,你还去吗?”

陆时聿摸了摸她脑袋:“今天下午去不了了,不过明天一定会陪你去考试。”

江棠梨鼓了鼓腮:“那好吧。”

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后,陆时聿走了。

转身过来时,江棠梨长叹一口气。

李管家走上前:“太太,陆总不会太晚回来的。”

江棠梨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经验之谈。

李管家说:“陆总即便工作再忙,也不会让工作占据他的休息时间。”

“所以呢?”江棠梨问。

“所以,陆总一定会在十一点之前回家的。”

江棠梨:“......”

十一点,十一点正是酒吧刚开始热闹的时候。

但是话说回来,昨晚他说会陪她去考试的时候,江棠梨还问他会不会影响工作,当时他还说最近不太忙。

这才半天时间,突然就要忙到深夜才能回家。

难不成是觉察到她那通电话的异常,特意考验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因为江棠梨压根就没打算今晚去酒吧。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

她这基础还没打好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打草惊蛇。

下午三点,教练上门来接她去练车。

李管家一路将她送到大门口,“太太,晚饭您回来吃吗?”

人一旦起了小心思,警觉心都会比平时多几分。

江棠梨把脸凑过去:“李叔,我不回来还能去哪?”

李管家慌忙后退一步:“我就是随口问问,太太,您别多想。”

江棠梨也不想多想,实在是她对自己没有把握。

一个是照顾了二十七年的陆家继承人,一个是嫁进来不过一个月的外姓太太。

孰轻孰重?

反正换做是她,她是不可能背主的。

所以两个小时练车一结束,江棠梨就回了家。

之后她安安分分地吃了晚饭,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又去直通一楼客房的合院内厅里悠哉地待了会儿。

再回客厅,李管家已经离开了。

可那又怎么样,出了这道们,还有一道大门被严防死守。

江棠梨甚至还留意过围墙,三米多高的围墙,每一个拐角都有摄像头。

当然,她堂堂一个陆太太,再怎么也不至于翻墙。

之前陆时聿说过了十点,大门就不让进出了。

江棠梨决定去试试水。

没想到,安保一看见是她,立马就把人形通道的闸门打开了。

但谁知她一出门,安保会不会打小报告。

江棠梨特意在外面晃悠了半个小时,结果手机风平浪静的,一个短信电话都没有。

眼看离十一点就只有十分钟了,江棠梨从小区南面转了回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巧看见两个学生一人手里一个冰淇淋。

江棠梨去了对面的便利店也买了一个,谁知刚付完钱陆时聿的电话打来了。

安保肯定不会打电话给陆时聿,所以肯定是先通知了李管家,但是李管家却没有先给她打电话。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船上的那个人已经跳了下去。

江棠梨心里“哼”一声的同时,接通电话。

“干嘛?”

相比她语气里两三分的冲音,话筒那边却传来低低一声笑。

“这么晚了还吃冰淇淋,不怕闹肚子?”

连她吃冰淇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