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像是蒙着面纱的美人,看得见却抓不着。

但她的柔弱与细嫩却那么真实的,充盈且贴满他的掌心。

不知为什么,今天他格外不想有任何束缚。

握着她的膝盖,他让她亲眼看着③

而被他温热的掌心握着,江棠梨却只觉膝盖发抖。

视线里,尽管他浅色浅淡,却不减他张牙舞爪的气势。

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膝盖发软、脚心犯空的视觉冲击。

可即便心有余悸,却还是止不住的高仰起下巴,将她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杂乱的热息当中。

但那只是她。

对于背光跪于沙发边的人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像是驰骋于沙漠的野马,即便头顶烈日,即便蹄下滚烫,也依旧矫健疾驰,只是速度震落,扬起滚滚沙尘之时,也会换来他一阵仰头长嘶。

浮着青筋的手臂轻而易举就将人抱了起来。

飞机上时,那双困倦的双眼如今透亮灼人,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边踩着自己的影子,步步沉稳的将人抱回了楼上。

没有去卧室,就在月光能灌进的起居室。

一片灰白色的光影里,陆时聿抱着她坐进了沙发里。

两只膝盖一张一合间,江棠梨勾身咬在了他肩膀。

她完全没有收着力,双齿松开时,江棠梨用指腹摸到了高低明显的齿痕。

她抿了抿唇,“疼吗?”

陆时聿用唇把她脸拱了过来:“怕你疼。”

但是他很会安抚她的疼。

只是再怎么安抚都免不了要听她几句骂。

不知是这次的时间太久还是中途被陆时聿喂了几口水,她骂得格外起劲。

从起居室到卧室。

骂到最后,陆时聿都被她骂笑了。

“江棠梨,”他最近特别喜欢喊她的全名:“再骂我就让你跪着了。”

江棠梨脸压在枕头里,抬头都没劲,只能余光瞪身后的人:“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一个是跪,一个是趴。

陆时聿拨开她耳鬓汗津津的头发,将她脸扳过来,“捡个新鲜的骂。”

江棠梨“哼”出一声鼻音,唇角张开,声音还没出来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温柔的吻,从她的软唇烫舌一直吻到她耳朵尖那颗很浅很浅的小痣。

都说柔能克刚。

只是有时分不清,柔的是谁,刚的又是谁。

晃晃荡荡的夜,到了最后,江棠梨像是被他捧在双掌间的雀。

簌簌发着抖。

看得人心疼。

陆时聿将她抱紧,共振的胸腔,起起伏伏,拉扯着彼此的呼吸。

以为她会倦懒地眼皮都不想抬,结果却接到她霍亮的一双眼。

“我手机呢?”

陆时聿皱了下眉:“几点了还玩手机?”

江棠梨鼻子一囊,一声“哼”音后,撑开他胸膛就要起身,结果肩膀被陆时聿往下一拉。

“躺着,我去。”

被丢在床尾凳上的浴巾被他裹在腰腹,却遮不住橘色灯光下他惊心动魄的肌肉线条。

看得江棠梨脸一红。

突然觉得被她藏在微博里的那些腹肌不过尔尔了。

但是见他低头皱眉在看身上的那条浴巾。

江棠梨抓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