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见她面露茫然,陆时聿略感意外:“你难道不知道那天的晚宴是爷爷安排的?”
江棠梨愣住了。
“真不知道?”
江棠梨摇了摇头:“爸爸只说是一个朋友的邀请。”
当时她有细问,好像又被妈妈说了什么分散了注意力。
如今再回想,才发现都在刻意瞒着她。
不过这些对于陆时聿来说已经不重要。
他紧了紧被他牵在手里的手,岔开话题:“饿不饿?”
然而江棠梨却揪着不放:“所以那天晚宴的目的,你事先是知情的?”
“当然,”陆时聿点头:“不知情的话,我不会去。”
“那在那天之前,你有看过我的照片吗?”
陆时聿被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听笑了。
“还需要看吗,你在圈里的名声这么响。”
江棠梨当然知道自己名声很响,但都不是什么好名声,不像他陆时聿,人人口中的绅士君子。
可话说回来,都知道她名声不好了还答应这门婚事,可见他有多喜欢她,哪怕当时她还把对他的排斥表现的那么明显,他也没有知难而退。
本来这趟回来还想和妈妈请教拿捏男人的技巧,现在看来,哪还需要拿捏,简直手到擒来了呀!
这个信息素来得太过惊喜,被强压在嘴角的笑痕偷跑到了两只肩膀。
偏偏她肩膀被陆时聿搂着,感觉到掌心下的抖动,陆时聿低头看她,只是还没来及问,电梯门开了。
陈敬已经等在门口:“陆总、太太。”
会议室的双扇门敞开着,就在出电梯不远的走廊里。
从门口经过时,陆时聿步子没停,“先送你去办公室。”
江棠梨往里瞥了眼,发现偌大的会议桌一圈坐了不少人。
江棠梨深知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
她站住脚:“你先去开会吧,我自己能找到。”
表情一本正经,声音更是温淡。
想起晚宴上见到她的第一面,也是这般的温婉端庄。
只可惜,狡猾的本质一戳就破。
陆时聿手指走廊尽头,“进门厅左手边是我办公室,右手边是接待室,休息间在接待室里,你先去补个觉,我这边大概一个小时结束。”
江棠梨端着一张和她的妆容完全不匹配的端庄,“知道了。”
乖的都不像她了。
陆时聿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很像第一次见到的你。”
江棠梨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初五那天的自己穿的是什么样的裙子,梳的又是什么样的发型,但是那种场合下,她肯定是优雅的、柔美的,不是她江棠梨的江棠梨。
可是他喜欢的是装出来的江棠梨,还是最真实的江棠梨呢?
躺在那张一米八,略显空旷的双人床上,江棠梨一点一点地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点滴。
不知是不是吃了跳跳糖的原因,唇齿间的甜丝丝缕缕地往她脑海里钻。
甚至连晚宴当天对他的印象都裹了一层糖丝。
陆时聿开完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了休息室。
房间内每一件家具的线条都极为的沉稳内敛,却也了无生机,如今多了一个她,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陆时聿站在门,看着床上的人。
怀里抱着枕头,不知是把枕头当成了他,还是为了遮挡脱了外套后胸前的春光。
走近后,才发现她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
看得陆时聿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四月的天,温度虽适宜,可她身上的那件鱼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