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说不舒服了,昨晚也不知是谁,就是用的这样的姿势,一觉睡到天亮。
陆时聿没有松开她:“睡着就舒服了。”
江棠梨嘴角一撇,“法西斯。”
人在侧睡的时候,总想屈起一条腿,这种睡姿在江棠梨身上尤为明显。
但是她现在是睡在某人的怀里,这要是屈起腿来,就只能搭在他身上。
江棠梨纠结了一阵,结果一仰头发现他眼睛都闭上了。
没辙,江棠梨便把屁股往后挪,结果刚动了一下,头顶就传来声音。
“翘上来吧。”
这人是长了双透视眼吗?
江棠梨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时聿轻笑一声后,精准逮住了她的手,虽然眼角有笑痕,但却没睁眼,直到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要关灯吗?”
说完,他才掀开眼看向怀里的人。
江棠梨整个人都愣愣的,准确来说,从在他脖子里种下那颗深紫色的草莓后,她的反应就一直在慢半拍。
“不说话的话,那我关了?”
江棠梨眨巴眨巴眼,求证似的:“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迟钝起来的模样,真的很想在她脸上捏一捏。
陆时聿故作思忖:“在想...我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见她嘴角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陆时聿轻笑道:“猜对了?”
他真的好可怕。
江棠梨下巴仰着:“你大学学的是心理学吗?”
陆时聿皱了下眉:“选修的算不算?”
江棠梨:“......”
灯关,陆时聿捞起她的腿放在了自己身上:“睡吧,如果可以,明早我们一起陪爷爷吃个早饭。”
江棠梨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羊没数几只,她眼皮就沉了下来。
就是不改睡觉爱翻身的习惯,弄得陆时聿一夜醒来好几次。
以至于第二天一个早饭的功夫,两人打的哈欠一只手都快数不过来。
江棠梨是因为早起,至于陆时聿......
他往餐桌前一坐,老爷子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这么大把岁数了,竟还能看到这一幕。
所以说孩子一结婚,做长辈的,就不该再同住一个屋檐下。
老爷子全程不怎么抬眼,“今天是周末,还要去公司吗?”
陆时聿本来也没打算去:“不用,零星一点公务,在家就能处理。”
老爷子轻掀眼皮,但是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只局限到他的胸口。
“快吃,吃完回楼上补个觉。”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陆时聿抬头看了他一眼。
本来还疑惑的,但见他嘴角隐隐上扬的弧度,陆时聿条件反射地抬手捂在了脖子上。
江棠梨也因为他的动作后知后觉过来。
一惊慌一失措,脱口就来:“爷爷,你别误会,他那脖子是被蚊子咬的!”
“......”
陆时聿都怀疑「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不是换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对面,老爷子终是没忍住,笑了声,“天热,蚊子的确都出来了。”
江棠梨生怕他不信,脑袋一偏,将耳边的头发勾到耳后:“你看,我脖子上也被咬了两口!”
老爷子虽然没看,但是已经笑得肩膀直抖。
陆时聿只剩无奈,在桌下拍了拍她的腿:“别说了,快吃吧。”
江棠梨却给了他一记「我这不是怕爷爷误会吗」的小眼神。
饭后,陆时聿没有去补觉,倒是江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