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干嘛?

他只是在想,还不如楼上楼下地住着......

一个澡洗得心不平,气也不静。

不过床上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满腹的小气性不知往哪里撒,不过比起气性,她更多的是想不通。

难道是她把他想得太禽兽了?

不然她刚刚脱睡袍的时候,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还是说,颜色选错了?

江棠梨刚一低头,因为想不通而蹙紧的眉心突然一松。

她不就是为了压下他的□□才特意选的白色吗?

所以她在失落和不甘个什么劲?

嘴角刚提一缕好笑的弧度,耳边就传来了开门声。

江棠梨忙从平躺翻身侧躺,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却发现自己翻错面了。

然后就见他穿着一身黑曜石的睡衣站在了床里侧。

明明的黑色的布料,可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几乎能看见衣料贴着他肩胛骨的弧度滑下去,又在腰际收拢成一道暗涌的阴影,视线再往上,敞开的领口露着他凹陷的锁骨,月白的肤色......

江棠梨脑海里出现两个字:好白。

奇怪的是,昨晚竟然没有发现。

被子一角轻掀又落下,带来了一阵风,把平静的湖面吹皱,某种看似柔软,实则危险的涟漪,正由远及近地推近她。

可是当江棠梨一连两个吞咽后却发现他板板正正地平躺着,定睛一看,眼睛都闭上了。

江棠梨:“......”

什么意思,这是要睡了?

弃身边的温香软玉于不顾,就这么坦然又坦荡地睡了?

带着股不服气的试探,江棠梨一下就挪了过去,结果动作起伏有点大,她小半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陆时聿胸腔都被压出了一道闷音,一睁眼,和她那双媚气里又夹杂着几缕攻击性的眼神对上。

陆时聿心头涌出疑惑,眼底除了有让他不得不直视的脸庞,还有她那两只丝藕般幼滑的肩膀。

而他刚刚因为始料不及,垂放在身侧外的手更是条件反射地搂在了她腰上。

掌心下,不仅能感受到布料的丝滑,还有她腰肢的细软,和沁着她体温的滚烫。

陆时聿喉结一滚,“怎么了?”

江棠梨只觉得整个人气血上涌。

她是没谈过恋爱,可没谈过不代表没被人追过,不代表自己没有魅力,别说大学,就是高中,给她写小纸条约她去小花园的男生,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凭什么到了他这儿,她就要被如此忽视?

“亲我!”

如果不是房间里静谧的只有胸腔里的轰鸣,陆时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他除了眨眼,人却无动于衷。

江棠梨脑袋一沉,脸一低,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丝毫没收着力,惹出陆时聿嘴角一道“嘶”音。

也正是这声疼音,让江棠梨有了撒气的快感。

双齿从他唇上松开,她“哼”了声:“少在我面前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她一字一顿里带着自己未察觉的挑衅:“我不喜欢!”

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被惹到,陆时聿浅浅哼笑出一声。

那她喜欢什么?

喜欢他不再努力克制,直接剥开她肩带,将她深圧于身卞?

还是喜欢到现在都舍不得删的那些腹肌?

那些深埋于心,一直都没能发泄出的醋意就直涌心口。

掌心扣着她后脑勺,往下一压。

滚烫的气息,自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