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都是哪些眼拙的人, 竟然说他是君子说他是绅士。
狗屁!
江棠梨恶狠狠剜过去一眼。
陆时聿被她那炸毛又强忍的表情逗笑,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男人面前逞这样的威风。”
江棠梨哪在男人面前吃过这样的亏, 重点是,她也不是和谁都会开这样的玩笑, 还不是看他古板又无趣,谁知竟也一肚子的坏水!
不讨些脸面回来, 她哪里甘心。
“后天才订婚呢,你就等着瞧吧!”
陆时聿顿时哑口。
瞧见他吃瘪,江棠梨下巴一抬:“这就怕了?”
倒谈不上怕。
陆时聿笑了笑:“那你这么多天攒出来的黑眼圈岂不是白熬了?”
刚一说完就见她倒吸一口气, 陆时聿以为她是被自己暗含的意味要挟住, 结果下一秒却见她把指尖压在自己眼睛下, 还说
“怎么可能,我今天贴了两次眼膜贴呢!”
陆时聿:“......”
视线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定在她眼睛里。
黑色瞳仁,带着几分惊恐,雾蒙蒙地看过来,像是问他要一句否认才能心安。
怔愣间,又见她扭过身子从包里掏出一个短柄的方形小镜子出来。
江棠梨对着镜子细看了半天:“我怎么看不出来?”
镜边往下一落,和她带着质问的眼神对上,陆时聿也不知为何, 忙错开她视线:“可能是我看错了。”
说完又唇角一抿,笑出一声鼻音。
不知是笑自己的前后不一, 还是笑她刚刚的反应太过出人意料。
只是这一笑,肩膀的抖动就没能立即停下来。
陆时聿鲜少会笑出声,而且还是持续性的,可对面的人的表情实在太过生动,生动到,除了「可爱」再也找不到其他更贴近她的形容词。
江棠梨也是第一次见他笑到扶额。
笑到让她再次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好了,别看了,”陆时聿清了清嗓子:“或许是光线的问题。”
为了快速将这事翻篇,陆时聿岔开话题:“今晚要去酒吧吗?”
这段时间,江棠梨只是隔三差五才会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那个老父亲像是突然变了个人,看见她出门也不问她去哪了,回来晚了还会端一杯鲜奶亲自送到她房间。
简直和以前是两个极端,弄得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事出有妖。以至于她这段时间别说晚归,就连门都很少出了。
不过听她说了这段时间的‘匪夷所思’,陆时聿几乎瞬间懂了江祈年的心思。
也佩服他如此能拿捏到女儿的方法。
既然奏效,陆时聿自然不会挑破,他故作沉思了一阵,“那你这段时间就乖一点。”
江棠梨心里暗叫一声天呐,她还要怎么乖?
手里的金属筷尖被她戳在盘边,细脆的声音里,她委屈抱怨:“再这么下去,我会得抑郁症的!”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江棠梨两只肩膀左右晃着,语气也都了几分撒着娇的软调:“我现在就等着你把我从这牢里救走呢!”
怎么救?
把她带去海市,岂不是给了她夜夜晚归的机会。
想到这,陆时聿突然觉得领证之后把她留在京市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可她如此殷切地看过来,陆时聿也只能点头:“我回头想想。”
吃完饭,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只是没走两步,后面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男声
“大梨!”
陆时聿回头,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湿发、颈戴金属项链的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