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瓷在五年后?的今天才知道,他用?这样的表情看向?自己时,只?会化作一把狠狠插进她心脏的利刃。
心会滴血,很痛。
他去了沪市一周,她时不时会想?起他,会担心他的工作,担心他的胃病,他刚回来为什么就要对她这样啊?
贺瓷咬着唇,努力?不要让越来越酸涩的眼眶蓄起泪水。
她才不要为了裴寂哭,裴寂一点都不值得她的眼泪。
裴寂抱着贺瓷,单手?开了门,动作不是那么温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在了沙发上。
见人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裴寂弯腰,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低头?看着被她用?力?攥在掌心的那个耳坠,“怎么?很抗拒?是之前没有来过这个房子吗?”
贺瓷知道,他在逼她,让她示弱,让她低头?。
在他的压迫下,贺瓷下意识将耳坠藏在身后,直视他的眼睛:“我没来过,你放我回去。”
在沪市开完最后一场会裴寂就赶回来了,身上的正装还没来记得换下。
现在只觉得躁郁感袭遍全身,他松了领带,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
一个铝板药片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滑了出来。
以为他的胃病又犯了,尽管他们在吵架,但贺瓷还是用?余光悄悄往旁边扫了一下。
不是胃药,是避孕药。
她彻底愣住了,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裴寂,声音都在发着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在情侣之间,这种情况往往象征着背叛。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称之为情侣。
听到?她倒打一耙的质问,裴寂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眼眶却是红了:“这是在你车上发现的避孕药,怎么就成了我的东西?”
在他出门前,他只?是下意识地开了贺瓷平时最常开的那辆车。
只?是觉得很久没见了,这样就会离她近一点,可?以早一点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她车上为什么会有避孕药?
贺瓷的视线停在药盒上,几秒后?,记忆回笼。
这是夏余馥落在她车上的药,她那段时间很忙,将药片随手?一放便抛之脑后?。
算是知道了裴寂这股子邪火从哪里来的,贺瓷只?觉得好笑。
这是误会,解释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相比于裴寂的冷脸,她倒是更?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自从在津市他提前离开后?,他们就一直在相互试探,自我拉扯。
他在躲她,就好像她是会吃人的怪物一样。
那现在呢?他这是在吃醋?他又有什么立场来管她的事情?
有意思。
僵持间,贺瓷靠回沙发上,挑眉问他:“裴寂,你算是我的谁?现在是要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既然?你能?找到?餐厅,就知道我是在相亲,就算我和相亲对象做了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你现在把我带到?这里算什么?”
“裴总,”贺瓷挑眉问他,“你是想?当第三者吗?”
裴寂的视线从她的额头?滑到?鼻尖,再到?那张小?巧饱满的红唇。
她坐在他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明明他站着她坐着,她却像是女王一般睥睨着她的裙下之臣。
在他听来,她的这番话与承认无异,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确实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但是他好想?在她的身上印下独属于他的烙印,让她沾满他的气息,让其他人都不能?肖想?她。
什么给她时间,各自冷静。